月明星稀,天色已晚,樓下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一排一排的亮了起來,醫院的病房裡也漸漸明亮起來。
顧安爵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雜誌,說是看雜誌,手裡的那一頁從幾個小時之前就沒有翻過。顧安爵現在眉頭緊鎖,雙目無神,手裡的雜誌也被他捏的皺皺巴巴的。
半夏怎麼還沒回來?
顧安爵將手上的雜誌在床頭隨便一丟,撩起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病床下。桌子上還放着顧安爵吃完的飯盒,這裡面的湯羹是早上溫半夏臨走時給他熱的,可是,直到現在還沒看到溫半夏的蹤影,顧安爵不由得有點擔心了起來。
顧安爵走到窗戶旁邊,神色凝重地從樓上往下看,視線一直鎖在了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是溫半夏來醫院的必經之路。天色愈發地濃重起來,十字路口偶爾有幾隻貓貓狗狗路過,也有一些剛好有空前來探病的行人,每當出現和溫半夏相似的身影,顧安爵便會探頭張望,可是,始終沒有等到溫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