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剎那時間仿佛停止了,顧安爵呆呆的看着溫半夏,溫半夏也呆呆的看着顧安爵。鐘錶不會因此而停止,它依舊在滴答滴答的往前走着,不知疲倦,它的秒針轉了60度,就在這個時刻,房間中的兩個人才終於有了生氣,出竅的靈魂似乎回到了他們的身體裡。
最先說話的是顧安爵,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很抱歉,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傷害了溫半夏,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愧疚和自責順着他的心臟蔓延,剛才他太激動了,因為聽到溫半夏說離婚,他的情緒就無法自持了,顧安爵心疼的看着艱難倚在桌旁的溫半夏,聲音不自覺輕輕顫抖:
「沒事吧……半夏?」顧安爵的目光從未離開溫半夏。
溫半夏感覺腰部十分疼痛,這種疼並不是只來自於外在,好像肌肉中的某個部位也受到刺激而疼痛起來,是一種酸絞的感覺,不是單純的疼。不過溫半夏沒有過多的在意腰痛,對她來說心痛遠勝過任何外部的疼痛,甚至是後者的成百上千倍。
溫半夏沒有去看顧安爵,她忍住痛楚站直身子,關於他們二人的事情,溫半夏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決定是她來這裡之前就做好的,不會輕易改變,溫半夏是個固執的人,打定主意的事情很難再受到其他影響。更何況……剛才發生的一切讓溫半夏感到很傷心,她說出希望離婚的時候,自己也很難受,畢竟兩個人已經相處這麼久了,身上幾乎都染上了關於對方的習慣,顧安爵對她很好,如果可以她當然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