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昏黃,太陽從正高慢慢移到了天盤的另一邊,任雅陷入深深地回憶之中,往事的一幕幕如同電影畫面一般,湧現在任雅的腦海之中。

「半夏……」任雅哽咽,俊美的雙目最終逃不過歲月的磨礪,一道細痕劃在任雅眼角,溫半夏看任雅面容略顯憔悴,心裡漸漸生出一絲心疼。

「半夏……」任雅接着說,「當年我真的並不知道思存要把做手術!我陪着他的那些天,他的身體狀況是有點不樂觀,可我當時以為,是因為我對他說離婚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了,所以刺激到了他的病情。也因為愧疚和擔心,那段時間裡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希望在我還能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好好的照顧他,至少……能讓他身體不那麼難受。」

任雅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背輕輕擦拭眼角,繼續說道:「可是雖然我一直陪伴在思存身邊,可是自從我見過顧青仁以後,看到他灰心喪氣的樣子,又想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顧安爵,我總覺得放心不下他們。所以,儘管我一邊很努力很忙碌地照顧思存,但是稍微一閒下來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他們來……」

「但是我的種種心不在焉卻都被思存看在眼裡,半夏,你知道你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我的一切不自然都被他記在心裡……」任雅看向溫半夏,試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