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半夏漆黑的眼瞳,顧安爵幾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仿佛又像回到以前一樣,兩個人的眼睛裡就只有對方,再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一樣。兩個人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從前,可是關係已經緩和的像是最親密的朋友那樣了,顧安爵安心的跟着溫半夏上了樓,連嘴角都翹起來。

好久沒有再來這個地方,顧安爵像是有些陌生了,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觸及了軟軟的沙發,有些灰色的記憶上湧上來。就是在這個地方,自己當初見了溫思存的最後一面,也就是在溫思存去世之後,這些一系列的事情才發生了,自己和溫半夏才變成了之後這樣的狀態。仔細想想,過去也並沒有多長時間,只是這些事情太過可怕,可怕到讓自己哪怕過一秒也像是在熬一年一樣。

剛想要陷入回憶的傷痛之中,顧安爵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總是懷想過去,眼下,比什麼都重要。既然已經都過去了,能解開的誤會也都解開了,還是應該珍惜當下,不要再去想以前那些傷心的事情。

現在最應該思考的,是那調查人調查的到底是什麼,任雅在出事之前,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如果說是有人想要離間自己和半夏的關係,那又是因為什麼才做這樣的事情呢?又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念頭呢?顧安爵不禁陷入了沉思,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眉宇緊緊蹙起來。

溫半夏倒了杯熱水,本想給顧安爵端過去,轉身一看顧安爵像是在想着什麼東西的樣子,就沒有端過去,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着他,沒有上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