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暖暖的,去如同金色的絲綢一般的,灑在病房的天台上、窗台上,地板上、任雅的眉頭、還有顧青仁的眼角。金色的柔光照在顧青仁眼角的細紋,一時間溫半夏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文質彬彬,儒雅十分的男人已經有了些許蒼老的痕跡。在晨光的注視下,顧青仁如同一個金色的雕塑,一字一句,訴說着時光的故事。

「雅雅……」顧青仁艱澀地張口,嗓子啞得張是長年不曾飲水的樣子,他輕輕動了動嘴唇,語氣聽不清冷暖,眼神里卻是飽含深情,「雅雅,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如果你能聽到我說話,你就動一動眼睛好不好……」

顧青仁小心翼翼捧起任雅虛弱地手,像是捧着一件瑰寶一樣,他深情地望着任雅的眼睛,希望哪怕是任雅睫毛動一下,他就很開心了。然後,任雅並沒有任何動靜,依舊像睡着了一般,恬靜地躺在病床上。

「雅雅,你醒醒啊,你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顧青仁深吻着任雅輕飄飄地手背,眼角的淚如一顆顆黃豆一般,砸在任雅略顯乾燥的手背上。「你難道不要我了嗎雅雅?你說過的,你不會在離開我的,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醒醒好不好?」

顧青仁情緒失控,使勁地晃動自己的腦袋,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雅雅……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