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雅,顧安爵真的摸不透她的想法,難道對於任雅來說,血緣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為了從未謀面卻只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而去拋棄拿親人相待很長時間的沒有血緣的人?顧安爵守着昏迷未醒的溫半夏,有些苦惱,眼睛一直有什麼滾燙的液體在上涌。

以後該怎麼面對呢?顧安爵抓住了自己的頭髮,不敢去想。

臨近傍晚的時候,溫半夏醒了,視線有些模糊,愣了一會才拉回了意識。看了看四周,溫半夏只看見立在窗前的一抹身影,便試探着叫了叫,「安爵?」

顧安爵本在胡亂地想着些什麼,驀地聽見背後的聲音,有些怔愣。

「……半夏,你醒了?」溫半夏身形本就纖細,因為這些日子病着,便更加消瘦,單人床硬是還空了一大半,顧安爵走過去,抽動了下鼻子,輕輕躺下去把溫半夏環在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