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半夏想着任雅和自己說話時的模樣,口中說的是「我把你和泱泱都當作是自己的女兒」,可眼神里卻再容不下自己。溫半夏有時真的不願意相信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以前時候,就算發生了什麼讓人難過的事情,回到家中至少還能看到可以讓自己依靠的媽媽,可現在,溫半夏好像突然間什麼都失去了。

「半夏?」顧安爵剛穿好睡衣,腦子裡還對溫泱剛剛望向自己盈滿愛意的眼神滿懷着遲疑,便看見了溫半夏蹙着眉頭進了房間,「怎麼了?媽找你說什麼了?」

溫半夏抬眼望向顧安爵,見他頭髮還滴着水,習慣性的扯了條毛巾拉着他坐到床上,自己跪在後面替顧安爵擦着濕發。

「沒什麼,就是……說不希望我和溫泱把事情鬧大……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麼又不擦乾頭髮?」溫半夏勉強着自己換了副笑臉,擰了擰顧安爵的耳朵。

顧安爵本想再和溫半夏說一下白天的事情,但看到她不想再提的樣子,索性就不提,摸了摸自己頭髮道,「我頭髮短嗎,不擦也會幹的很快的,你看,你剛剛給我擦的這兩下,是不是現在已經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