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我負離,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後悔,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他邪笑着走靠近她,「傾城,我一定會告訴裡面的人,讓他們多多「關照」你的,絕不會讓你過得太好。」
傾城聽着他的話,驚訝抬頭,不過一會兒又恢復了平靜,她怎麼忘了,負離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安靜的死去,若不讓她受盡折磨,怎麼對得起黎若。
在負離這裡,對她來說,死也是一種奢侈,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一輛瑪莎拉蒂突然撞了出來,若不是保安眼急手快,可能就已經成為車下亡魂了。
他拿着手電筒走了過去,只是隱約看見了車牌號,可是他卻一直記得這個車牌號,因為這是上面說了無數遍不能得罪,而且一定要服務態度好的人。
這是私家車,而且是個他惹不起的人,堂堂的瑞陽集團總裁,負離的車。
保安不明白,今天負離是怎麼了,在他們眼裡,負離一直個冷漠低沉,成熟穩重的人,今天怎麼也學別人飆車了。
負離今天不但飆車了,他還酒駕,他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拿着一瓶高級的酒往嘴裡倒。
他明明應該開心的,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纏着他了,也再也見不到那個讓他心煩的女人了,可是,為什麼他會這般煩躁,忍不住想要去墮落,做一些他從來不曾做過的事,變得不像他了。
他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踉踉蹌蹌地朝着家門口走去,他騰出一隻手來按指紋解鎖,可是喝醉了的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
他用力地拍打着門,「傾城,傾城,你快點過來給我開門,我回來了。」
叫了許久,卻沒有等到人回應。
「傾城,我要進去!」
最後,在酒精的作用之下,負離支撐不住,躺在門口的角落裡睡着了。
時間過去了七個小時,負離被一陣強烈的鈴聲吵醒,他摸索着,接聽起來。
「什麼事?」負離被吵醒,聲音里透露着怒火,電話那頭的人,聽着他憤怒的聲音,不敢說話。
「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了?」負離怒火中燒的聲音再次想起。
電話那頭,心想,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便硬着頭皮說了。
「總裁,傾城在警察局的監獄離去世了。」莫揚這樣說道。
死了?怎麼會?負離心情煩躁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要破腔而出了一樣。
「真的死了?什麼時候的事?」負離平復了情緒,沉着冷靜地問,無論如何他都要一個答案。
「真的,總裁,警察局的人,已經將她的屍體火化了。」
真的火化了嗎?那女人真的死了嗎?以後他再也見不到那女人了?
這死女人,怎麼這般狠毒,讓他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要這樣報復他嗎?
可是,害得傾城這樣的人,是誰,是他負離,是他逼死了她。
負離雙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握成了拳,朝着雨中跑去,一路狂奔。
為什麼,她死了,他不應該開心嗎?為什麼會這般難受?
為什麼,她死了,他有種我想要殺了自己的感覺?
為什麼,她死了,他竟然也想要跟着她去了一樣?
負離一路狂奔,跑到了關押傾城的警察局,負離突然來了,還這樣的模樣,警察局裡的人,都連忙出來迎接。
看着負離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的神情,沒有人敢說話。
莫揚剛辦理好手續,領着傾城的骨灰出來了,負離死死地盯住了那骨灰盒。
這就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嗎?她真的不存在了?
不!不可能!
這不是她,她前幾天還和他大吵大鬧,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他不相信。
「你們給我把她交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人!」負離眼睛猩紅地吼道,渾身充滿了殺氣。
莫揚看着他的總裁,有些驚訝,他跟了負離7年,他見過負離所有的樣子,也見過他失敗,但是,卻沒有這般絕望和可怕。
「負總,你冷靜一些,我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嫌疑犯傾城的身體太弱了,所以……」
負離眼神一橫,看着警察,「她死了,你們為什麼不通知我,誰給你們的資格火化了她?」
就算她死了,他們通知他,他也能見她最後一面,而不是這樣。
「總裁,前幾天,警察局有通知家屬領屍體,可是,你不是傾城小姐的家屬,所以……」
所以沒有通知你,你也不能帶走她。
最後這句話,莫揚是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