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文秋躺在床上午睡,天氣太熱,空調還沒裝上,腦子裡幾件事翻來覆去,無論如何睡不着,林文秋索性將珠子拿出來研究研究。
珠子的來歷無從考證,好似天外飛來,林文秋摸摸受傷的腦殼,想起之前看到父親鼻腔里的黑氣,不由皺起了眉頭。
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推斷:父親的病跟黑氣有關,如果收了黑氣,父親即可痊癒。
自己以前從來沒看到過黑氣,那麼這個變化一定跟珠子有關。
林文秋用兩根指頭夾着不起眼的珠子,聚精會神,似乎想要穿透斑駁的外殼,看到內里的真貌。
很遺憾,一無所獲。
這時,外間診所里又響起了父親的咳嗽,林文秋趿拉着人字拖過去看看。
父親林戰天靠躺在外間躺椅里,也在睡午覺,依然不時咳嗽,可是這一次,林文秋沒有發現父親鼻孔冒出黑氣。
林文秋奇怪的皺起眉頭,下意識摸向口袋,一摸之下,空空如也。
突然之間,林文秋心跳有些快,他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快步回屋,從枕畔將珠子握在掌心,再次來到外間。
果然,有珠在手,他再一次看到了父親鼻孔下面縈繞的黑氣。
林文秋小心翼翼的張開手掌,目光聚集在手中的珠子上,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到底是一顆多麼神奇的珠子啊!
輕輕走到躺椅旁邊,伸手抓向黑氣,黑氣沒有午飯前那般濃郁,似乎也沒那麼容易抓住。
在吸收黑氣的時候,林文秋能夠清晰感受到珠子的微妙變化,整整一個小時,林文秋汗如雨下。
最後一縷黑氣無論如何也吸收不了,也就是說,父親的病依舊無法痊癒。
但是,林文秋的心卻豁然開朗了,頭頂陰霾一掃而空,人生也不再迷茫無助。
因為這顆神珠,暫且就叫它神珠吧,能夠吸收病氣,它就是包治百病的利器,一珠在手,根本不需要知道什麼醫術醫理,他林文秋也可以笑傲杏林。
林文秋似乎看到診所門庭若市光景,似乎看到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似乎看到自己駕着寶馬香車風風光光地迎娶琳姐過門……
「文秋,想什麼呢?這天再熱,也不至於流口水吧!」
「哪有!」林文秋老臉一紅,趕緊擦了把口涎,剛剛展望美好的未來,居然還流了口水,這老爸也是的,醒來也提前通知一聲啊。
「是不是想女人了?」
「呃……爸!」林文秋害羞的扭過身子,「你說什麼呢!」
林戰天搖搖頭,長嘆一聲:「少男少女哪個不懷春,這件事本來就無可厚非,你現在也長大了,有件事,得讓你知道。」
「什麼事啊?」林文秋發現父親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也很認真的問道。
林戰天想了想,道:「你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是純陰之體,天生陰陽不調,爸爸這些年翻閱了很多醫書,也找不到根治的方法。」
「啊?純陰之體?老爸你逗我玩的吧。」林文秋顯然根本不信,「再說了,我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啊!」
林戰天一陣吹鬍子瞪眼:「這種事,爸爸怎麼會跟你開玩笑!覺得不舒服可就晚了,在調平陰陽之前,必須守住元陽。」
「元陽?什麼東東?」林文秋沒整明白。
「就是童子身,身體沒有調理好,絕對不能破身。」
「啊?如果萬一破了呢?」
「陰毒立刻侵入五臟六腑,小命休矣。」
「這麼嚴重?」
林戰天搖頭道:「就是這麼嚴重,如果你不怕丟了小命,儘管去試試。」
「我想試,也得有個對象才成啊!」林文秋嘀咕着,突然想起什麼,問道:「爸,那個……應該不算破身吧!」
「哪個啊?」林戰天不明所以。
林文秋忸怩着抬起右手,想了想,又抬起左手。
林戰天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這個啊,應該不算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
林戰天語重心長道:「強擼灰飛煙滅……要有節制。」
林文秋臉蛋紅紅,唯唯諾諾,不過在心中早對父親豎起了大拇指。
林戰天談性正濃:「文秋,你知道為什麼過去的書生都弱不禁風,有些身體還不如閨閣里的小姐,不少書生在同小姐幽會時一命嗚呼嗎?」
林文秋搖頭。
「獨坐書齋手作妻!」林戰天搖頭晃腦道。
父親見解獨到,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林文秋為之絕倒。
接下來,父子又聊了些沒營養的話題,林戰天看了看時間,打發林文秋上班去了。
林文秋去上班,當然帶着神珠,這樣的寶貝,貼身保存都不為過,林文秋還要靠它完成吊絲逆襲呢!
臨出門的一刻,又聽到父親的三兩聲咳嗽,明顯是輕多了,不過,毫無疑問,還沒有根治。
林文秋緊緊握着珠子:神珠啊神珠,既然咱倆有緣,你一定得幫幫我,讓我早日治好爸爸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