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可能？」司衾壽氣喘吁吁道，剛才是堅決不信自己有病，可是現在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林文秋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醫者父母心，我怎麼可能騙你？雖然你剛才對我們兄妹很無禮，但是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誰說我是病……咳咳……」
林文秋右手緊了緊，司衾壽又是一陣咳嗽。
「還不承認？你這病只怕不好，抽空去醫院查查吧！」林文秋語氣很沉重。
直到林文秋和筱雪走了好久，司衾壽還兀自捂着微微發痛的胸口，望着漫天晚霞，心裡拔涼拔涼的，難道我真的有不好的病？
回去的路上，司衾壽失魂落魄的樣子還在腦海里迴蕩，林文秋回味剛才美妙的滋味，不免在心中爆笑一番，將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當真是妙不可言。
一珠在手，天下我有！
林文秋正豪情萬丈，筱雪卻道：「哥，司衾壽真有病？」
「你看呢？」
「好像是的。」筱雪搖頭晃腦，「可是哥哥，爸爸好像沒教過你醫術吧！你怎麼會懂的？」
林文秋笑着搖搖頭：「我哪兒懂啊，我騙那畜生呢。」
「啊……」筱雪蹙眉道：「那他怎麼咳得那麼厲害？」
「說不定他真有什麼暗病。」
「哦……」
推開診所的玻璃門，一股涼意撲面而來，筱雪走進去，馬上高興起來：「天堂啊，爸爸，哥哥，你們怎麼會想到裝空調？」
看到筱雪如此享受，林文秋心滿意足，林戰天也是老懷安慰。
林戰天輕輕咳嗽兩聲，道：「是你哥哥的福利，陳老闆說他業績突出，空調就是獎品。」
「哇，哥哥好厲害，又是升職又是福利的，我老崇拜你了。」筱雪一下跳起來，像過去一樣，雙臂抱住了林文秋的脖子，修長的雙腿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林文秋的腰。
「別鬧了，下去！」
妹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這麼曖昧，不合適。當然，對自己也是一種考驗。就在剛才，林文秋的目光不由自主飄進了妹妹的領口，想想都是犯罪啊！
林戰天咳嗽一聲：「筱雪，下來，你們都長大了，以後注意點。」
聽到爸爸這麼一說，筱雪馬上手腳一松，落在地上，俏臉如同充血了一般，不敢看爸爸和哥哥。
「哦，我去做飯！」為了擺脫這份尷尬，筱雪成功找到了藉口。
空調開放中，晚餐端了上來。
晚飯很簡樸，一盆酸辣白菜，一盤韭菜炒雞蛋，一盤酸辣土豆絲。然而，這對於老楊家的餐桌而言，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奢侈了，往常過年也就是這麼個標準。
一家三口落座，林戰天開了一瓶二兩五的二鍋頭，道：「小林，咱爺倆喝點。」
「嗯！」筱雪興高采烈，「今天哥哥不但升職了，還得了福利，是該好好慶祝一番。」
林戰天點點頭，從白大褂摸出十塊錢，遞給筱雪，道：「筱雪，你去買瓶飲料。」
「我喝白開水就可以。」懂事的筱雪沒有接錢。
「爸爸讓你去，你就去唄！」林文秋將錢接過來塞在筱雪手中，鼓勵道。
「噯！」筱雪眼眶一熱，拿着錢出了診所。
「來，咱爺倆走一個。」林戰天端起杯子，朝兒子舉了舉。
林文秋趕緊跟着端起來：「爸，你的病……」
林戰天跐溜喝了一口，搖頭晃腦：「說來也怪，今天咳嗽明顯少了，人也舒服多了。」
林文秋聽着很開心，不過，他現在還不能道出秘密。
「愣着幹什麼？喝啊！」林戰天夾起一塊白菜幫子送進嘴裡大嚼，半天才咽下去，道：「小林，人家給臉，咱得接着，以後給安老闆好好干。」
「是，我肯定用心。」
「只干分內之事。」老楊強調，感覺不夠給力，又加了一句「別做小白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