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筱雪收拾了碗筷,就在診所里溫習功課,林戰天和林文秋各自回到房中。

林文秋關上房門,趕緊掏出珠子,仔細端詳着,他現在對這顆珠子越發好奇了,神珠到底是一顆什麼樣的寶貝呢?

這一看就是半個小時,直到昏昏欲睡。

林文秋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

「哥,你睡了嗎?」

「沒有。」

林文秋拉開門,筱雪走了進來,剛剛出浴的她,身上帶着清新的檸檬皂香。

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濕漉漉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雪白的胳臂和小腿露在外邊,略顯寬鬆的睡裙微微撐起。林文秋的目光自然而來就來到了該來的地方。

林文秋不由自主咽了口吐沫,在心中大罵自己禽獸,同時也罵筱雪:死丫頭,居然真空。

「嘻嘻,哥,好看嗎?」筱雪諧謔道。

「你……你個死丫頭。」林文秋笑罵,微微側身,將T恤下擺從褲腰拽出來,以圖遮掩不雅。

「我怎麼了?」筱雪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拿着一條毛巾,「哥,我只是讓你幫人家擦乾頭髮。」

「哦。」林文秋接過毛巾,秀髮如絲如緞,入手後心中又是一盪。

心中立刻響起一個正義的罵聲:禽獸,她是你妹妹;接着,一個邪惡的聲音道:不,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林文秋猛然甩頭,想要排遣這亂七八糟的念頭。

「好了。」筱雪轉身的時候,小手不小心碰到了林文秋,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卻也知道了一些東西,當下滿臉通紅,一把拽過林文秋手裡的毛巾,奪門而逃。

「筱雪,嗨……」林文秋想要解釋什麼,卻又感覺到解釋是那麼蒼白,禽獸就是禽獸,沒法解釋。

突然,門口又出現了筱雪紅撲撲的俏臉,她嬌笑道:「哥哥,做個好夢哦!」說罷,翩躚而去。

「妖精!」林文秋笑着搖搖頭,這丫頭分明就是存心的,好夢?

林文秋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這才平復了心情,將自己撂在了單人床上。

單人床仿佛不堪重負,發出一陣抗議的咯吱聲。

將那顆珠子放在枕畔,一人一珠對視,不一會,林文秋就迷糊了過去。

林文秋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入睡,鼻端也有絲絲黑氣飄出,注入珠子。

春陽河畔一處叫做水岸華庭的高檔社區,一水的複式結構,安若琳就住在這裡。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安若琳的家裡沒有開燈,她就這樣抱膝坐在陽台地板上,手中晃動着一杯紅酒,動輒抿上一口,默默品味着酸澀與孤獨。

手機響了,不用問,是髙秦升打來的。

蹙着眉頭,安若琳接通了電話,髙秦升的聲音響起:「琳琳,那小子不會到處亂講吧。」

安若琳冷笑:「怎麼?怕了。」

「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已經安撫好了。」

「那就好,現在是敏感時期,琳琳做事就是讓我放心。」

「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

「琳琳,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呵呵,」安若琳一陣冷笑,「這樣的話留着對其他女人說吧。」

「什麼意思?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要離開我?」

「是!」

「呵呵呵!」高秦升發出一串怪笑,「琳琳,你的翅膀還很嫩的,我動動手指頭就能折斷。」

「我知道。」

「你不知道,別忘了你弟弟還在山上服刑,死個把犯人……」

「你敢!」

「咱們還是不要撕破臉皮的好,你說呢?」

安若琳直接掛斷電話,咣當一聲將高腳杯摔得粉碎,然後抱頭痛哭。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