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夫人,總裁大人之所以會受傷昏迷是因為尹氏集團的尹思琪尹小姐,是她……」

「你說什麼?尹思琪?怎麼可能是她?你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郭鵬話還沒有說完,何蔚蘭就驚訝得一下子握緊了手機。

尹思琪對慕容銘的好,她不是沒有看到。

也正是因為看到尹思琪對自己兒子的痴迷,所以在聽到是尹思琪撞了慕容銘這個消息時,才會這般吃驚。

「因為尹小姐一開始想要撞的是夏斯涵小姐,總裁為了保護夏小姐,所以開車和尹小姐相撞,最後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被何蔚蘭突如其來的驚叫嚇了一大跳,郭鵬下意識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

兩輛豪車相撞,而且案發現場還是在公司樓下,這麼大的動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最最關鍵的是,當事人是他的頂頭上司啊,想不知道都難。

然而說完以後郭鵬才意識到不對,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何蔚蘭對尹思琪略有好感,而對夏斯涵卻是充滿厭惡。

以他對何蔚蘭的了解,何蔚蘭一定會將所有的賬算在夏斯涵的頭上。

果然。

「我就知道一定和那個賤女人有關。」何蔚蘭啪地一下掛掉電話。

美眸里已經開始冒出火花。

夏斯涵,你三番五次地讓我的兒子受傷,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何蔚蘭。

「去少爺的別墅。」

面對怒火中燒的何蔚蘭,司機不敢開口拒絕。

他可不想撞槍口上當炮灰。

方向盤打了個彎,黑色的勞斯萊斯往另外一個方向行駛去。

低調奢華的別墅里,夏斯涵抱着膝蓋蜷縮在沙發上。

半夜驚醒後她就再也無法入睡。

只要一閉眼,夢境結合現實,滿是鮮血的慕容銘就會出現在腦海里。

畢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留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醫院裡還是不太好。

也許是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夏斯涵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快步跑進臥房,將昨天放進衣櫃裡的換洗衣物再次拿了出來,裝好。

正準備出門,誰知門鈴想了起來。

「誰呀?」夏斯涵提着包,從臥室走了出來,心裡帶着疑惑。

慕容銘現在正躺在醫院裡,究竟是誰會找到這個地方來。

難道是他的某個下屬?

來不及多想,夏斯涵已經來到門邊,打開了門。

何蔚蘭的身影緩緩映入眼帘,夏斯涵的心一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夏斯涵,果然是你,你個賤人,到底要禍害我的兒子到什麼時候?」門一開,何蔚蘭見開門的是夏斯涵,邊叫罵邊揚起巴掌就要往夏斯涵的臉上扇去。

這一巴掌扇下去,夏斯涵的臉絕對要被打得腫起一大塊來。

眼看着何蔚蘭的巴掌就要落在夏斯涵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一直纖細卻又力道的手輕鬆地握住了何蔚蘭的手腕:「慕容夫人,請你說清楚,我是怎麼禍害你的寶貝兒子了?能讓你氣得對我大打出手。」

說完,夏斯涵甩開了何蔚蘭的手,力道偏大,讓何蔚蘭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前世她就是太軟弱了,所以被所有人欺騙,壓榨。

今生,誰都別想在她的身上討到便宜。

儘管何蔚蘭是慕容銘的母親那又怎樣,慕容銘她都可以不愛了,他的母親又何必尊重。

更何況,她也不值得她尊重。

「夏斯涵,你……你敢說銘兒之所以躺在醫院裡跟你沒有關係?」何蔚蘭愣了一下,眼裡有些警惕。

她沒想到夏斯涵會毫不客氣地還手,跟從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夏斯涵一點都不一樣。

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人又不是我撞的。」夏斯涵抬眼漫不經心地掃了何蔚蘭一眼。

「怎麼跟你沒有關係,銘兒要不是為了救你,他會和尹思琪的車撞上?他會受這麼重的傷?會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看到夏斯涵這般漠不關心的模樣,何蔚蘭怒了。

感情他的兒子救了她,還成他自作自受了。

何蔚蘭一連三個問問到了夏斯涵心裡,讓她心底泛起了一絲絲的歉意。

不過臉上還是面不改色地懟了回去:「請問慕容夫人,我是跪在地上求他慕容銘救我了還是用什麼來威脅他救我了?他救我是自願的,他受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您為什麼不去找找罪魁禍首,反而跑到我這裡來撒潑呢?」

這話說得違背了良心,但是夏斯涵還是忍住心裡泛濫的道德說了。

只是因為她不爽何蔚蘭這樣不明是非,完全將責任推到她一個人身上的態度。

……

何蔚蘭被夏斯涵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按道理她確實應該去找尹思琪這個罪魁禍首的麻煩,但是一聽到人說自己的兒子是為了救夏斯涵她就忍不住怒火。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她的兒子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說到底我的兒子是因為你才受的重傷,你去都不去看他一眼,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不,你還有良心嗎?」越想越氣,何蔚蘭直接指着夏斯涵的鼻子破口大罵?

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

「呵,良心?我有啊,只是被狗吃了。」夏斯涵冷笑一聲。

她以前是有良心的,只是被狗吃了。

而那群狗正是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

「你……你……好你個夏斯涵,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慕容家的家門。」何蔚蘭快要被夏斯涵氣得冒煙,就差暈倒了。

「如果你能勸你的寶貝兒子放棄我的話,求我我都不進你慕容家。」夏斯涵說得很輕巧,一副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

而這不在乎恰恰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

「哼,我絕對不會讓你毀了我的兒子,我們走着瞧。」何蔚蘭在夏斯涵這裡討不到痛快,只能興央央地打道回府。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怎麼才能讓夏斯涵離開慕容銘。

而何蔚蘭前腳剛離開,夏斯涵後腳就離開了慕容銘的別墅。

手中提着一個包,頭也不回地朝着一個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