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捏着蔣雯的手也開始逐漸發力,眼神里也充滿了殺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蔣雯應該死了一百八十多回了。
「唔。」蔣雯的手腕被肖毅捏得用力疼的不自主得哼出了聲。
一旁的下人也有點看不下去,就上前勸說:「少爺,夫人她現在......」
下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人開口一齊打斷了。
「誰是他夫人?」
「誰是我夫人?」
肖毅和蔣雯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兩人的頭也齊刷刷地轉向下人,聽到對方也說了這句話又轉回來四目相對。
下人見兩人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麼,悻悻的走開了。
經過了下人這麼一打斷,他也稍稍得恢復了一點理智,這個蔣雯膽子倒不小,被他這樣吼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蔣雯,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不告訴我,你覺得我查不出來嗎?」肖毅先開口警告着蔣雯。
這個肖毅到底要幹什麼,肖毅到底要查她的什麼東西,蔣雯現在整個人都有點懵,不就是手機沒電沒講完那個電話嘛,阿,那個電話!
「那個,我,肖毅,我剛才。」蔣雯在腦子裡拼命組織語言想給肖毅解釋一下剛才的事,可是又想到剛才兩人那個樣子真是讓人難為情。
肖毅看見蔣雯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就更火大,怎麼,現在知道難為情了,不還意思說出口了?怎麼勾搭男人的時候沒想過有這一天呢。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有話趕緊說。」肖毅冷冷地說道。
等着蔣雯說出來,肖毅倒要看看是哪個野男人連他肖毅的牆角都敢挖,只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蔣雯吞了口口水,又調整了一下呼吸對着肖毅說:「肖毅,剛才手機突然沒電我不知道你沒有把我說的話聽完,我剛才我媽跟我打電話,我跟我媽在一起生活這些年,從來沒有分開過,」
肖毅聽完捏着蔣雯手腕的手也漸漸收了力,他緩緩地鬆開了蔣雯的手腕。
「現在我們不在彼此身邊很不習慣,所以我和我媽媽講了很久的電話。」蔣雯邊說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視線里的肖毅也越來越模糊。
蔣雯不想讓肖毅看見自己流眼淚,就趕忙歪過頭去伸出手擦掉了眼淚,鼻子也抽了一下,又轉回頭來看着肖毅。
看見眼前的這個女孩因為和媽媽分開說着說着眼眶也開始泛淚,明明都要哭了還那麼要強,把頭扭到一邊不給人看見自己掉眼淚,肖毅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你剛才在和你媽媽講電話嗎?」肖毅重複的問道。
倒也不是不相信蔣雯剛才說的話,只是剛才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也讓肖毅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只好再問一次掩飾他內心的不安。
蔣雯也沒有多想什麼就隨口回答說:「恩,和我媽媽講的電話。」
聽了蔣雯的話肖毅眼珠一轉看見餐桌上擺着晚餐就想轉移話題好把這件事搪塞過去,他用牙齒咬了幾下下唇說:「哎呀,你剛才是不是還沒吃好飯?,我也沒吃,快坐下一起吃吧。」
肖毅說完就要拉着蔣雯坐下,想跟她一起吃飯,從蔣妍那回來生了一肚子悶氣,又和蔣雯吵了幾句,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餓了。
看着肖毅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在她的旁邊大口大口吃着飯,蔣雯突然想起這是她搬進新家的第一天。
「那個肖毅,今天是我們兩個搬進這個新家的第一天。」蔣雯衝着身旁的肖毅說道。
肖毅還在為剛才的事心有不安,也沒有轉頭看她,就是邊吃飯邊簡單回應着說:「恩?是吧。」
蔣雯看到肖毅這個樣子就繼續說:「今天是我們兩個搬進新家的日子,從小跟着我媽不知道因為沒錢搬了多少次家,雖然窮每次換的房子也越來越差,但我媽還是會簡單慶祝一下的。」
聽見蔣雯又聊起她媽媽這個話題,肖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放慢了夾菜的速度,生怕漏聽一句似的。
「我媽那個人很奇怪吧,明明已經飯都快吃不上了,但她就是堅持這麼做,她說這是一種傳統,」蔣雯嗤笑一聲後接着說:「誰知道是傳統還是她單純得想喝酒。」
蔣雯將目光瞥到餐桌上,看見那拿筷子的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那隻手怎麼會那麼好看,順着這隻手蔣雯的目光慢慢得轉移到了肖毅的側臉,稜角分明深眼窩,鼻子挺拔,兩片薄唇恰到好處得錦上添花。
看着身旁的肖毅看得蔣雯失了神,有這麼帥的孩子他爸,孩子的顏值可以放心了。
被蔣雯這麼盯着看讓肖毅感覺極其不自在,又不能像早上那樣突然轉頭讓她尷尬,想起早上肖毅的臉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我們今天也該慶祝一下啦。」肖毅突然開口說道。
蔣雯被肖毅的開口說話的聲音嚇得忙轉頭把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說:「是啊,我的意思就是我們應該為搬進新家慶祝一下的。」
說完蔣雯起身叫了下人出來說:「現在家裡有沒有酒呢?」
「請問您需要什麼呢,家裡現在只有幾瓶紅酒。」
肖毅轉過身來說:「就拿一瓶紅酒吧,還有,」肖毅伸手指着蔣雯說:「她,只能喝果汁!」
「好的,我現在就去準備。」
蔣雯不解地看向肖毅,憑什麼肖毅喝紅酒,而她就只能喝果汁,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倒要看看什麼紅酒到底有多貴,讓肖毅這麼謹慎還不給她喝。
下人端了一杯紅酒一杯果汁放在了餐桌上,蔣雯也坐回了肖毅旁邊,端起了自己的那杯果汁晃了兩下。
「你那杯是什麼紅酒啊?」蔣雯說完咬了咬下唇。
肖毅端起來先聞了一下,接着朝蔣雯手裡的那杯碰了一下說:「慶祝。」然後他才品了這第一口。
蔣雯順勢也喝了一口自己的果汁,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地問肖毅說:「你那杯到底是什麼酒,很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