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沉眸深思,能混入婚宴之中給她敬酒之人,定也是這王府之中的人,她定會找出下毒之人,讓她知道,毒害她的需付出的代價!

「吉祥如意,你們都下去候着吧,師兄來了再喊我。」蘇笑笑面露疲憊之色,腿間的疼痛無時無刻的提醒着他,那個該死的夙亦絕昨夜是如何待她的。

該死的沒半點憐香惜玉的男人,把她搞得半生不死後就丟了回來,一點關心的沒有的拍拍屁股就走了,這該死的男人,最好別讓她再見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小姐,你沒事吧?」如意看着蘇笑笑眼眸中那咬牙切齒的狠意,有些擔憂的問出口。

她總覺得,小姐似乎是哪裡不一樣了呢,可卻又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有不同。

「沒事。」蘇笑笑斂下眸中的怒火,淡淡一笑。

如意和吉祥雖有些不放心,但也唯有退到門外去候着。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聲響。

「本宮是來看望王妃的,怎麼,日上三竿的莫不是還睡着?」一道頗為囂張跋扈的女聲響起。

「回良側妃,王妃剛歇下,身體有所不適,不宜見客,勞請良側妃和慕容姑娘改日再來。」如意為難的阻說着。

「大膽!你這賤婢,既然叫本宮一身良側妃,就該知道誰是主子!讓開!」聽那聲音,頗有些要硬闖的趨勢。

「良側妃,王妃身體不適,還請良側妃不要為難奴婢等……」吉祥和如意攔着,此時小姐這般模樣,若是被良側妃進去了,自家小姐定會受欺負的。

蘇笑笑才一閉眼就被吵醒,有些煩躁,她本就不舒適了,這女人還要找她不痛快,在這種時候來的人,無非就是來找茬的,或許,這良側妃和下毒之人有關?

蘇笑笑還未開口放人進屋,緊閉的門已經被人大力推開,一道緋紅的身影伴着花香味就大步走了進來。

良側妃來勢洶洶,一雙媚眼濃妝之下更顯勾人,她一身緋紅紗衣裙裝,襯得那容貌更是嬌艷動人,頭戴珠翠步搖,盛裝之下,架子十足。

她一進門,便看到蘇笑笑半倚在床沿上,在瞧見她那面色蒼白之下也掩蓋不住的絕色容顏時,臉色一變,語帶諷刺,譏笑道,「咱們秦王妃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妹妹不過前來關心,竟被拒之門外!」

「小姐,我們……」如意和吉祥滿臉委屈之色,良側妃硬闖,她們實在是攔不住。

「無妨,給良側妃,還有慕容姑娘奉茶。」蘇笑笑落落大方一笑,鳳眸掃了良側妃一眼,眸光在她的手上掃過,視線一轉,便落在一直安靜站在良側妃身旁的女子身上。

女子臉上一直掛着一抹淡淡的淺笑,她脂粉未施,渾身透着一股子乾淨的氣息,一身水藍裙裝襯得她肌膚勝雪,明眸皓齒,眉眼如畫。

這女子就好似誤墜凡塵的仙女,渾身散着一股子白蓮花的聖潔光芒,是那種踩死一隻螞蟻,大抵也會憂傷的那種女子。

這女子,大概就是慕容若水。

這女子在她未嫁進王府之前,顧無憂就同她講過了,說是夙亦絕唯一一個在乎的女子,雖不是他的女人,卻在王府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地位不亞於這王府中唯一的良側妃。

說來這夙亦絕的女人並不多,至今而至他便只有一個良側妃,還有這一直住在府中的慕容若水。

良側妃是因為皇帝賜婚,政治關係,而慕容若水,大抵是那男人的真愛了吧?

蘇笑笑打量着慕容若水的目光太過赤/裸,以至於慕容若水有些受驚的抖了抖身子,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這良側妃和慕容若水都是纖瘦型,這手亦是白皙骨感纖細,和那夜敬酒之人的手,都十分相似……

如今看來,這兩人應該是最有可能之人了吧,若是王妃死了,得益最大的,是良側妃?她有絕對的動機,爭寵爭權,就是她最大的動機。

「良側妃若是來關心我身子如何的話,那你看到了,可還有其他事?」蘇笑笑收回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良側妃的身上,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賭得良側妃瞬間無言。

這女人,竟是一句話,就下了逐客令?

良側妃一咬牙,臉上不滿之意十分明顯。

「王妃這話,是在趕妹妹走了?」良側妃一屁股在一旁的椅子做下,她大紅朱唇一張一合,話中句句帶着猖狂和不敬。

「聽得出來,那你腦子還是有的。」蘇笑笑也毫不示弱,只是後者卻是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即使面色蒼白羸弱,但那一言一行之間的氣勢,卻讓人不容忽視。

良側妃本認定了蘇笑笑就是個好欺負的人,她悠閒的看着自己塗着豆蔻的指甲時,卻聽得蘇笑笑這樣一句諷刺的話,面色當下一變,拍桌而起,「你說我沒腦子!?」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良側妃今年雙十年華了吧?可這樣的年紀還自稱妹妹,所以我才以為良側妃你沒有腦子不曉得算數。」蘇笑笑繼續笑,笑得越發和藹慈祥起來,笑眯眯間,卻是故意加重了那雙十年華四個字來,很明顯的在提醒良側妃,她老了!

良側妃怒氣徒然升起,年齡向來是她最為介懷的事情,可這蘇笑笑倒好,進屋不到半刻,就故意提起她的痛處來,她面色一擰,氣得幾乎就要口不擇言。

慕容若水扯了扯她的袖角,滿臉哀求的搖了搖頭,「良姐姐。」

一聲良姐姐,喊的是淒悽慘慘戚戚,那話語中的懇求,讓良側妃頓時消氣理智不少,她可不能在蘇笑笑的面前這般失了儀態,要冷靜,淡定。

良側妃正了正臉色,睨着蘇笑笑,突然間嘲諷一笑,「聽說王妃是個病秧子,臣妾本不信,今日一見,倒是不假,王妃,您身子這般弱,會不會承不住恩寵?有心無力呢?」

「不過是王爺昨夜太過疼愛,以至於今日如此虛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