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離煙一時語結。
她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麼告訴慕容煊了。
兵符已經給慕容煊有些日子了,她送給他的時候的確是想了說辭的,也都串好了口供,然,她悲催的是那個她與之串過口供的將領前日染了風寒居然就死了。
倘若她把兵符交給慕容煊的時候他問過來,她直接拿那個將領頂着就可以了。
但現在他問過來,顯然是起了疑,她若說是那個將領給她的,那就是死無對症,只怕慕容煊會將信將疑。
「駱離煙,你到底從哪裡找到的兵符,你這樣支支吾吾的,難不成兵符一直在你手裡?」慕容煊一聲厲喝,從前納蘭璟對他說過的話越來越清晰在腦海中了。
駱離煙「撲通」一聲跪下,完了,她可能要完了,「皇上,那隻兵符是張將軍拿給我的。」
「張將軍?就是前天染了風寒死了的張將軍?」
「是,是的。」駱離煙此時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但願慕容煊不要多想,讓她過了這一關。
沒想到,她的好日子仿佛到頭了一樣,小六子回來了,「稟皇上,貓的死因已經查出來了。」
「怎麼回事?」
「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
「什麼毒?」
「皇上,奴才剛回宮之前也問過了,這種毒京城裡只有一家醫館裡有賣,量少了能治病,量多了就能把人治死。」
「哪家醫館?」
「瀟湘醫館。」
「去查,這幾天都有誰買過這種毒,一個也不能落下。」
「是。」小六子又去查了。
駱離煙寢宮裡的人也都帶來了,可是哪一個都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毒。
慕容煊此時倒不急了,反正母妃沒什麼大礙了,他現在就想要查到真相。
「把皇后娘娘送回寢宮,禁足,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接近皇后娘娘。」慕容煊說完這一句,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之前為母妃診病的太醫。
那太醫立刻跪下,「皇上恕罪,臣查到的與小六子查到的一樣,臣覺得太妃娘娘身體裡的那種物質象是毒又不象是毒,現在想來就是服用的量小了,臣把脈的時候把那當成是太妃娘娘服下的藥了。」
「混蛋,太妃娘娘的用藥不都是你們在打理嗎?太妃娘娘有沒有服下這種藥,難道你還不知道?」慕容煊一腳踹過去,此時心底已經徹底的亂了。
也許,他當初錯殺了人。
錯殺了慕容謹錯殺了納蘭璟。
而倘若納蘭璟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說她的孩子是他的就也是……
慕容煊想不下去了。
若那個臉色泛着烏青的嬰孩是他的皇兒,那他豈不是就成了殺了自己孩子的鄶子手了?
想到這裡,慕容煊身子一顫,若不是太監及時的扶住,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皇上,您怎麼了?要不要老臣為您看一下?」
「滾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們,都給我滾回太醫院,關上門,誰都不許出來,否則,出來一個打斷一個的腿。」
他不敢想那後果了。
他好象是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