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顧小姐狀態越來越不好了!」趙醫生急急跑了過來,着急道:「這次手術時間一旦錯過就麻煩了。」

醫生的話,讓陸行州心裡的那點「軟」都蕩然無存,他抽回手,低頭看向姜瀾,又問了一遍:「姜瀾,考慮好沒?」

姜瀾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本來想賭一把。

賭她跟着陸行州兩年,兩人之間有沒有感情,他這年紀還沒孩子,會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

看到陸行州掙扎的臉色時,她以為賭對了,結果醫生的話,讓陸行州又變得冷漠無情,生生將她砸的支離破碎。

陸行州見她不說話,不耐煩了。

電話還沒掛,男人給了對方一個地址,正是姜瀾在西郊買的房子,好像姜瀾再不答應,他就讓人去抓姜尋一樣。

「考慮好了。」姜瀾放在肚子上的手收緊,像是在克制自己不要顫抖,紅唇高高揚起:「我要八千萬,還要結束我們的關係!」

她索要的金額巨大,陸行州卻眉頭都不皺,「我讓秦岩打到你那張卡上。」

「好,那謝謝陸先生了。」姜瀾笑了笑,故作輕鬆道:「也是,我本來就是你包/養的消遣物,真要生下這孩子,他才是最遭罪的。」

說罷,她不再看男人,轉身離開。

她的強顏歡笑,以及那蒼白的臉色讓陸行州心裡湧出愧疚,直到電話那端的人小心翼翼喊了他一聲,他才回神,說了一聲不用,將電話掛斷。

姜瀾跟找醫生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里站着好幾個醫生護士,眉頭緊皺,似乎很緊這個換腎手術,而旁邊的手術台上,已經躺着一個穿病號服的年輕女人。

女人一頭栗色長髮,身材極其纖細,皮膚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姜瀾看着她漂亮的臉,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總覺得是在哪見過,只是還來不及細想,打在體內的藥就生效了,眼睛一點點閉上。

等姜瀾再睜開眼睛時,是在一間病房裡,窗外天色暗沉。

她試着起來,身體卻沒有一點勁,正巧護士進來給姜瀾換藥,跟她說這是做手術後的正常現象,明天就好了。

姜瀾問:「我孩子沒了,是嗎?」

「對啊,你做那種手術,孩子保不住的。」護士吞吞吐吐地說,「已經幫你做了清宮手術,不過你子宮壁太薄了,以後怕是都......」

護士大概是說不下去了,給姜瀾換了藥就匆匆離開,而姜瀾摸着肚子,心裡的酸楚一波跟着一波,難受至極。

結果這個頑強的寶寶她也沒能保住。

姜瀾吃了護士送的一點食物,發了一會呆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身體好了很多,能坐起來了。

她聽那些護士說,換腎手術很成功,陸行州的未婚妻用着她的腎並沒有出現排斥反應,今早就醒了,陸行州寸步不離地照顧着。

還聽說陸行州跟未婚妻一起長大的,兩家交好,之前未婚妻一直在外留學,這次回來不僅僅是因為病,還因為要和陸行州訂婚。

姜瀾聽着那些護士的八卦,笑了又笑。

她之前看到那些報道時,就猜測陸行州有了未婚妻,沒想到還真是,而且還那麼專情,這麼多年就等着未婚妻回來。

「叮」的一聲,姜瀾手機有新的短信。

是陸行州那八千萬到賬了,另外還有兩條微/信消息,陸行州說以她的名字在杏水灣給她買了一套獨棟別墅。

姜瀾發了客氣的謝謝二字,然後毫不留戀的拉黑他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