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才跟着陸行州時,因公事陪他去參加一場私密性酒會,在酒會上碰到過這女人,女人當時跟一個金髮男人在調/情,還公然吻在一起。

姜瀾也是見陸行州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過久,好奇問了一句,陸行州卻只是移開視線,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未婚夫妻關係。

「姐,沒事吧?」見姜瀾看手機看的入迷,姜尋問:「看到什麼了?」

「一個新聞而已。」姜瀾笑笑,將手機收起來。

而姜尋看了她兩眼,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像是要說什麼,姜瀾就說:「小尋你要是有什麼就說,憋着不累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姜尋也不再隱瞞了,把事情說了出來,「今天下午有個男人來找我,說了一堆好奇怪的話。」

姜瀾擰眉。

她在西郊的這個房子沒人知道,除了能讓人調地址的陸行州。

「是上次那個戴眼鏡的嗎?」

「不是。」姜尋搖搖頭,努力回憶着,「但也是做秘書之類的,他見到我就說是我父親的特助,想讓我跟他去見父親。」

「八成又是推銷什麼的騙子吧。」姜瀾眼眸眯了眯,「你還沒出生時,媽就跟那個男人離婚了,這都多少年了,誰還去記以前的事。

姜尋附和地點頭,「而且就算真是,我也不會理的。我只有媽跟姐姐,至於父親,我還沒出生他就死了!」

姜瀾淺笑,給他夾了一些菜,「行了,吃飯吧。明天我打電話給安保,那男人以後上不來的。」

打從母親離婚,獨自撫養他們兩姐弟時,姜瀾就發過誓,不管日後那男人是不是良心發現,回來認親,她不會理的。

而且她現在手裡錢不少,夠他們姐弟兩富裕地過下輩子了。

「嗯!」

……

趙寅在姜尋那碰了一鼻子灰,本來還想蹲蹲的,被安保無情的趕人,只好驅車去找顧總,心裡還想那男孩脾氣真暴,都不聽他把話說完。

心裡正吐槽,顧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顧總,我正要去找您匯報情況呢!」趙寅趕緊接聽,順便把今天去找人的事都告知對方,「不過我話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

電話那端的人聽了後,很是失落:「她是不是不想認我?」

「顧總,趕我的不是小姐,是個男孩。」而且趙寅還沒說名字,就被姜尋無情轟了出來,想到那男孩的長相,他猶豫道,「那男孩跟您…….長得很像。」

「什麼?」

「我問了物業,說那男孩管小姐叫姐姐。」趙寅往副駕駛的資料瞄了兩眼,「從年紀還有長相來看,顧總……..」

「我,我還有個兒子?」顧總很是激動,他一直以為只有個女兒,「你趕緊把資料拿過來我看看!」

「顧總您等等,我很快就到。」

「儘快!」

掛掉電話後,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心裡的激動仍未平息,眼裡全是急迫,恨不得趙寅現在就飛來顧家。

年輕時不懂事,事業為重,等到事業起來後,他又覺得對不起前妻和女兒,這幾年一直在派人尋找前妻的下落。

前妻的住處搬了又搬,他的人一直找不到,找到最後他都放棄了,誰知道就在前兩個月,竟然讓趙寅在前妻舊居找到了線索!

「我不僅有個女兒,還有個兒子......」顧總低喃着,想到這十幾年,前妻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心裡就湧出無限地愧疚。

等趙寅來後,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一定要去看看那兩個孩子!

「老公,忙完了嗎?」書房門被推開,一名年約四十的女人走了進來,穿着得體,臉上是淡淡地笑,「惜恩跟行舟過來吃飯了。」

「忙完了。」顧業明將手機放在書桌上,他看着現任妻子,溫雅賢惠,替他教育女兒管理家裡,不知道多辛苦。

男人動了動唇,心裡的那些話終究還沒是說出口女人只是笑着,挽着他的手臂離開書房。

出去時,女人卻又扭頭往書桌看了眼,眼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