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錦也沒有拐彎抹角,快速說道:「多謝王爺,我是昌平侯府的嫡女,被人打昏擄來這裡,懇請王爺能夠派人悄無聲息的送我回侯府。另外,」蘇予錦頓了頓,「將蘇家庶女蘇子兮身邊的丫鬟紅玉送來此處,務必讓她真切的感受一下我前幾日所受苦楚。」

謝圖南沒有猶豫:「沒問題。」

蘇予錦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如此順利,在蘇予錦的記憶里,謝圖南為人冷漠孤傲,且智謀過人,一般人不敢與之親近。可他依舊十分得聖上喜歡,想要攀附他的人也如過江之鯽,就連謝子苓也十分忌憚他,剛上位便不顧悠悠眾口,迅速派兵圍剿他。

謝圖南破天荒的又問了一句:「現在回府?」

「不,還有一件事。」

「我要那媽媽的命!」

謝圖南有些驚訝,柔柔弱弱的女子,竟開口就是要人的性命。

不過也是,昌平侯南征北戰,乃是英雄豪傑,他的女兒又怎會是怯弱之輩,看來謠言不可全信。

謝圖南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外面走,只留下一句「本王晚上再來」。

謝圖南走後,蘇予錦終於可以放鬆自己繃緊的神經,她明白,面對謝圖南,想不漏出破綻的最好法子就是實話實說,可她依舊不敢放鬆。即使剛剛謝圖南看起來並沒有前世的那麼難以接近,可她知道,那只是表象,一但他發現她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她必死無疑。

放鬆下來後,蘇予錦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謝圖南一人坐在桌前喝茶,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反倒叫人看不真切。

謝圖南看她醒了,直接朝門外說了句:「帶她進來。」

如媽媽便像小雞仔一樣被人拎了進來,然後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看着床邊坐着的蘇予錦,再看了看桌前的謝圖南,便立刻爬着到蘇予錦腳前,邊哭邊磕頭道:「我再也不敢了,姑娘,求姑娘饒了我一命吧……」

看了看謝圖年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一副不干涉她的模樣,蘇予錦才繼續看向如媽媽那嘴臉,卻只覺得噁心,直接問:「是誰將我發賣到這裡的?」

如媽媽聽到問話,立刻停止了哭喊,猛地抬頭,「這......」

登時一把匕首飛過來,直接插在如媽媽放在地面的手上。

「啊......」如媽媽撕心裂肺的叫聲瞬間傳遍了屋子,她驚恐的望着插在自己手上的那把匕首,渾身顫抖,下一秒依舊聽到蘇予錦冰冷的聲音。

「你若不願說,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蘇予錦抬手捏住如媽媽顫抖的下巴,只覺得對方如此狼狽的模樣十分解氣,「怎麼,如媽媽不是覺得進了你春滿園的門,便無論如何也出不去了嗎,若非我遇到王爺,如媽媽是否就要挑了我的手筋腳筋,割了我的舌頭,然後送到那最下等的樓里去?」

如媽媽剛想有所回應,蘇予錦突然拔出如媽媽手上的匕首,然後沾着鮮血的匕首緊貼着如媽媽的臉,刀鋒輕輕划過如媽媽的臉,血珠瞬間溢出,看着如媽媽抖得越厲害的身子,蘇予錦把匕首收回來,拿着一旁的錦帕細細擦拭,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既然媽媽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接着看向謝圖南,「還勞煩王爺命人挑了她的手筋腳筋,割了她的舌頭,然後刮花她的臉,送到那最下等的樓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