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去了國外,依靠先進的醫術,才能救回安浩的命。
安浩說不走,最後還是走了,只給安然發了條短信。
「姐,我不想再拖累你。」
杯子下面壓着一張支票,五十萬,張雅留下的。
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安然的眼淚順着面龐止不住的滑落,她終於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安然一向不愛交際,也不知道華少是誰,只能傻乎乎的每天晚上守在暮色門口,想等到那個男人。
她知道對於那個男人來說那錢不算什麼,可是她有借必還,這是原則。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那男人都始終沒有出現過。
周六加完班,同事約着一起去吃飯,吃完飯非要去k歌。
安然喜歡安靜,可是也熬不住同事的熱情,就一起去了。
只是沒想到,同事們竟然選了暮色。
包間太吵,安然晚飯又喝了點酒,頭暈腦脹的,就想出去透個氣。
結果鬼使神差的,她竟然上了五樓。
這是她賣自己第一次的地方,也是在這裡,她遇到了那個男人。
房門突然打開,一雙手猛的伸了出來,一把抓住安然的胳膊,拽了進來!
安然嚇得閉着眼失聲尖叫,滿腦子都是胖男人的身影,拼死掙扎抵抗!
可是依舊如同被拎小雞仔兒一般,直接扔到了大床上,重重的壓下,炙熱的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迎面撲來。
「抱歉,幫我一次,我會給錢……」
低沉悅耳又有些熟悉的聲音,讓正死命抵着男人胸口的安然一愣,猛地睜眼:
怎麼會是他!
安然身體一滯的功夫,身下一涼,裙子已經被掀了起來。
她哆嗦着用腿頂住還欲更進一步的男人,喊道:「先生,別這樣,我不是……」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華天瀾此刻已經被欲望之火燃燒的迷失了自己,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
安然痛叫出聲,指甲深深陷進華天瀾的胳膊里。
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心中瀰漫,安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承受着來自男人的力量,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清晨的陽光順着窗簾縫隙灑落在安然臉上,她難受的皺眉,長睫抖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強忍着渾身酸痛想要起身,可是卻一個不穩,險些從床上翻下來。
她抬頭,恰好看到那張英氣又不失俊美的臉,近在咫尺。
伸手想要撫上男人的臉,手卻懸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她曾無數次想過跟這個男人再次見面的場景,唯獨不包括昨晚那種。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求的。
他和她註定是兩條平行線,這輩子都沒有相交的可能……
床上的暗紅血跡異常的刺眼,安然愣愣的看了半晌,紅着眼眶,拿出那張支票,放在了床頭柜上。
這樣,他們就兩清了。
開門前,她深深的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