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孩……」
「噓!」喬薇拍了她一巴掌,「你要死啦,小聲一點。」
「什麼啊。喬薇,你瘋了吧,你這是做小媽的節奏?」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慕淺有些震驚。
「不是。他幾年前就知道我不能生育,所以收養了一個孩子。」
聽着她的解釋,慕淺懸着的心方才落下,「你真是嚇死我了。不過,墨少對你還真不錯。你呀,就是好命啊。」
慕淺有些羨慕。
「在說什麼,這麼高興。」
正在此時,一道低沉而極富磁性的嗓音響起。
「景琛,快過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經常跟你說的好閨蜜。慕淺。」喬薇拉着墨景琛,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面露幸福笑容對着慕淺介紹着。
「你好,墨少。」
慕淺抬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身着一襲寶石藍高級定製西裝,裁剪合體的西裝襯得他身形筆挺修長。一張冷峻的面容泛着冰冷氣息,五官深邃立體,尤其是那一雙湛藍色瞳眸格外的魅惑,似有幾分混血基因。
男人俊美無儔,往哪兒一站,便如高在雲端裁決眾生的神祗一般,傲睨萬物,似不識人間煙火般矜貴孤傲。
墨景琛看着慕淺,微微蹙眉,「慕小姐,看着幾分面熟。」
「墨少說笑了,我才從洛杉磯回來。」慕淺付之一笑,回復着。
「可能是我給你看過她的照片吧。」喬薇眼底閃過些許不安神色,連忙解釋着,「這麼多年淺淺一直在國外,你們不可能見過的。」
在希爾頓酒店一直待到晚上。
「墨少,薇薇喝多了,你帶她回去吧。」
兩人一直喝了很多酒,但慕淺酒量早已經在飯桌上練就的不凡,不是喬薇能比的。
墨景琛走了過來,放下手裡的酒杯,直接橫抱起喬薇,「怎么喝那麼多?慕小姐,失陪了。」
說完,轉身離去。
「墨少!」
她突然喊了一句。
墨景琛回頭,看着她,抿唇不語。
慕淺朝着他走近,目光落在喬薇的臉頰上,神色陰鬱,「對她好點。薇薇……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嗯。」
男人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抱着喬薇出了酒店,直接坐車回到了別墅。
一路將懷中醉酒的女人抱回了床上,「你躺會兒,我讓女傭給你換換衣服。」
「嗯……景琛,景琛,你不要走。」
喬薇一把拉住墨景琛的手,以至於墨景琛身形不穩直接倒在床上。
她翻身而上,借着酒意直接撲在了男人的身上,「景琛,我們……我們已經訂婚了。我……我想要……」說着,她俯身,對着他的唇吻了過去。
墨景琛微微擰眉,想要掙扎,卻想到他們已經訂婚,試圖去接受喬薇,所以克制自己不動。
可天知道,當喬薇的唇距離他還有五公分的距離時,墨景琛猛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薇薇,你早點休息。」
起身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他一拳重重的砸在牆上,憤怒的扯了扯領帶,煩躁不已。
四年來,他對任何女人都非常抗拒。
不近女色,不喜歡任何人的靠近,甚至連喬薇的靠近都顯得那麼的抗拒。
他有懷疑過自己的取向問題,可……
當初,卻能接受那個女人的身體。
房間門關閉的那一刻,墨景琛沒有看到喬薇一瞬間扭曲的臉。
她手裡緊緊地攥着脖頸上的那條項鍊,骨節處因用力而泛白。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這條項鍊,墨景琛怎麼可能會跟她結婚?
可項鍊卻是慕淺的!
但這一切都是慕淺欠她喬薇的,當年,若不是因為慕淺,她怎麼可能會失去生育孩子的能力?
希爾頓酒店。
酒席散去,喬薇走了,慕淺自然也該離開了。
走到停車場,準備離開。
可突然就聽見一輛轎車傳來啪啪啪的敲玻璃聲。
她心生疑惑,在四周瞄了瞄,四下無人。
「聽錯了嗎?」
心中疑惑。
啪啪啪——
又是重重的敲擊聲。
這一次,聲音很清晰。
慕淺尋着聲音走去,只見着一輛轎車內竟然有一個孩子在裡面使勁兒的敲着車窗玻璃?
「小可愛?你爸爸媽媽呢?」
她站在窗子外,對着車內的小傢伙問道。
可小傢伙狀態不怎麼好,大口的呼吸着,無力的搖了搖頭。
「糟了,小傢伙缺氧了。」
慕淺心驚不已。
「來人啊,來人啊?!」
朝着希爾頓酒店跑去,「保安,保安,這邊出事了,快過來一下。」她對着停車場的一名保安喊道。
「這位小姐,怎麼回事?」
「那邊有孩子鎖在車內,缺氧了,快點幫忙打開車門啊。」
兩人一邊說一邊朝着轎車走了過去。
保安站在轎車旁,看着那輛轎車的車牌號——H88888!
「這……這是墨少的車啊。」他經常來希爾頓,保安對特殊的車牌號早已瞭然。
「你是說,這是墨景琛的車?」
慕淺有些蒙圈,頓時覺得墨景琛一定不是個什麼負責任的男人,領養的孩子就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嗎?
真是混蛋!
「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砸車啊!」
她見着保安杵在一旁默不作聲,忍不住吼了一句。
「砸……砸車?不不不,我可不敢。我還是給墨少打電話吧,這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一塊玻璃抵得上我三年薪水了。」
保安大哥慫慫的,不敢砸車窗。
「墨景琛都回家了,等他來,孩子都死了!」慕淺見着車內的孩子已經躺在後排車座上,擔心不已。
在露天的綠化帶里找了一塊板磚,二話不說,直接朝着車窗玻璃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