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喬薏會這麼說。
在這個世界上,我就算失去了所有人,但我還有喬薏。
我在車上找了一瓶水給她:「你的酒氣好重,快點喝點水。」
她接過來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半瓶:「沒事,這點酒還喝不倒我。但是沒辦法,只能裝作自己不能喝。簫笙啊…」喬薏忽然捧着我的臉長吁短嘆:「以前爸爸總跟我說,商場就是戰場,我總是覺得他危言聳聽。現在我才知道,我現在接觸的每一個人,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不一定是傳遞到我的耳朵和我的眼睛裡的那回事,我要仔細地想,仔細地推敲,而且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的一面對任何人看。總之,你要做一個假人,但是你要假的連自己都相信自己。我可以喝酒,但是我得裝作喝不過他們,我明明很討厭那個姓賈的台商,恨不得一拳搗瞎他的眼睛,我不能像以前那麼任性,我只能同樣虛偽的對待他。」
「喬薏,你特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