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郊別墅,孟初夏沒有看到沙發上有盛寒深的身影,心中似乎莫名的有些失落。
但也暗自慶幸,希望這個男人再也不要來打擾自己的生活,直到十個月後孩子生下來,他們就再也沒有關係。
「孟小姐,你回來了。我做好了晚飯,來吃吧。」王媽很是熱情的走過來。
「恩,好。」孟初夏走過去吃飯。
雖然今天吃飯沒有吐,但是孟初夏的肚子卻仍舊有點疼。
孟初夏想到下午的時候下身的血絲,匆匆回了房間。去衛生間脫下褲子才發現,下午的時候,墊上的衛生棉早已經被濕透。
她換了一個新的,看了一眼表都已經七點了。想到明天是周末,準備去醫院看一下。
第二天,孟初夏吃了早飯,一大早就出去了。
王媽想到孟初夏今天不上班,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的那幾天,忽然有些擔心,給盛寒深打了一個電話。
孟初夏到了醫院之後,剛剛掛上號,準備去做B超,醫生正準備叫她進去。忽然一隻手就猛地拽住了自己。
孟初夏回頭看是盛寒深,她想到昨天的事情,心裏面忽然一陣反感,極力的掙扎着想要掙脫盛寒深的束縛。
盛寒深不顧孟初夏的反抗直接就拽着孟初夏走出了門診室。
「孟初夏,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做掉孩子,別怪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走出門診大樓,盛寒深一個凌厲的眸子射過來,陰鬱的讓人有些害怕。
「盛寒深,我就是準備做掉孩子,你又能如何?拿我媽的事情威脅我嗎?如果你一點人性都沒有了,那麼你就去。」
從知道盛寒深要和林馨然結婚的那一刻,到現在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似乎都因為盛寒深此時的話而爆發了出來。
孟初夏再也不想繼續下去,這樣的日子她只求快點結束。
「給她檢查,立刻!」
盛寒深眉頭緊觸,什麼都沒有再說,徑直拉着孟初夏就去了醫生的辦公室。不顧後面排隊的人,對着醫生命令道。
醫生也被這樣的盛寒深嚇了一跳,在藍城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盛寒深,所以醫生馬上就去給孟初夏做檢查。
「盛總,孩子很是健康,您放心。」
聽到醫生的話,親自看到B超上面的影像,盛寒深才放了心。
孟初夏從診治床上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轉身不再理會盛寒深直接走出了醫院。
盛寒深沒有再追去,只是吩咐了司機一聲,「你去將孟小姐送回西郊別墅。」
孟初夏一個人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看着滿街的梧桐樹,說不清心裏面是什麼滋味。甚至有些討厭自己的怯懦,她到底還在期待着什麼,在害怕些什麼。
「孟小姐,總裁讓我送您回去。」
身後忽然響起汽車的鳴笛聲,孟初夏驀地回頭,看到司機停了車,下車來給自己打開了車門。
車子裡面空無一人,沒有盛寒深的身影。
孟初夏嘴角升起一抹苦笑,明明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不愛自己。還在期待些什麼呢?
最終,孟初夏坐上了車,回了西郊別墅。這麼熱的天,她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回到家,已經是十二點,孟初夏才忽的想起自己要換一下別墅的裝修風格。
孟初夏去找了一家裝修公司,沒有怎麼大動,只是最簡單的,換了一個壁紙。這樣既能夠立刻入住。又不耽誤時間,她只換了自己居住的客房那一間。
因為現在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知道她不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
就像是之前的盛家大宅,曾經她一直幻想着自己和盛寒深可以在那裡住一輩子,所以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房間,甚至是小到一個衣架,都是自己的精心裝扮。
只是以後自己再也不會那麼可笑了。
周六下午就換完了裝修。除了周六上午盛寒深怕自己去醫院打掉孩子,接下來的一整個周末,盛寒深都沒有再出現。
孟初夏的心中莫名的空落落的,果然,盛寒深在乎的只有孩子而已。
很快就到了周一,她又要面對林馨然了,又要再一次面對公司裡面的一切。
想起上周五的時候,盛寒深親自罷免了自己的副總監的位置。孟初夏的心中依舊很是壓抑。
但是周一早上依舊早早的就起來了,這是她六年來養成的習慣。她從不喜歡遲到。
到了公司之後,所有的人像是周五一樣看見自己像是沒看見一樣,比起自己當初坐上副總監的時候,那每個人的親切勁,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她也不在乎,她只要問心無愧,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
只是她接受安排,並不代表她就不聲不響的被冤枉。優盤的事情她一定會查清楚。
「孟初夏,你竟然還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夾着尾巴跑了。沒有想到都這麼丟人了,你竟然還有臉到公司來。」
林馨然見了孟初夏依舊是冷嘲熱諷。
「不好意思,讓林總監失望了。不過我想,那優盤怎麼回事,林總監應該很清楚。」
孟初夏抬頭迎上林馨然的眸子,一番話過後,林馨然很明顯有些心虛,「怎麼會?我堂堂長林集團的千金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孟初夏,你說話最好給我注意分寸。」
「我也希望這事情和林總監沒有關係,不過林總監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孟初夏看到林馨然如此心虛的樣子,更加的肯定了。事情一定和林馨然脫不了干係。
林馨然被氣炸了肺,火冒三丈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寒深,如今這副總監的位置已經空了下來。我想把設計部的小王調上去。小王的能力在設計部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看如何?」
「馨然,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好了早點休息。」
腦子裡面閃過昨天那一幕,林馨然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甲一點一點的陷進去。
盛寒深雖然說的像是和自己商量的樣子,可是話語裡面那不容忤逆的決定,和不允許自己插手的堅決,是清清楚楚。
擺明了袒護孟初夏,副總監的位置還想給這個女人留着,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