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將孟初夏從盛氏集團趕出去,就像是把她從盛家大宅趕出去一樣,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孟初夏,我林馨然發誓,有我的地方就一定不會有你。我只不過是出國了幾年而已,你就搶了我的男人,還真是本事。

可是我告訴你,敢和我林馨然搶男人的,你還是第一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吶,你過來。孟初夏,把這份合同去給我打印了。」

「孟初夏,你過來,把這份資料給我整理出來。」

「孟初夏,你過來,把這些衣服的毛邊都給我剪掉。」

「孟初夏,你過來,把這些衣服都去給我拿來,我要最新的設計,最新上市的款式。」

……

一天下來,孟初夏被整個服裝設計部的人使喚的早已經累癱。

幾乎是跑斷了腿,兩隻腿酸痛的幾乎抬不起來。更何況自己還懷着孕。

但是孟初夏絕對不會就這麼屈服,這一次的事肯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而最可能陷害自己的人除了林馨然,不會有其他的人。

自己在服裝設計部呆了六年,升到副總監的位置,量其他的人也不敢這麼做。

林馨然在辦公室裡面看着外面孟初夏累癱了的樣子,心中滿是得意,孟初夏,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堅持多久。哼!

到了下班時間,孟初夏都依然還在外面跑腿,等到她回到公司的時候,設計部的人早就已經下班了。

終於可以下班了。

孟初夏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些什麼。再一次退了回來。

想起昨天自己的電腦上被清理的一乾二淨的稿子,她想來想去也都只有自己的助理小娜。

小娜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是唯一知道自己電腦密碼的人。

還有優盤,也很可能是被小娜給掉了包。

想到這些,孟初夏見四下無人,立刻就去小娜的辦公桌上去找。是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優盤不假,可是這優盤都是公司裡面發的,不能證明什麼。

孟初夏立刻就又打開電腦看了一下優盤裡面的文件,很正常,都是一些稿子。

鑑於自己沒有什麼證據,孟初夏只好離開。只是一路上,孟初夏開着自己的大眾小Polo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找到證據。

最後才忽的恍然大悟,辦公室不是有監控?

只是此時她已經到了西郊別墅的門前,想來也只有明天再去了。

孟初夏將車子開進西郊別墅,老陳就過來接過了車,將車子停去了地下停車場。

走進別墅客廳的時候,王媽迎了上來,「孟小姐,我已經做好飯了,你快去吃飯吧。」

「嗯,好。」

孟初夏很是疲憊的樣子,剛剛準備往餐廳走去。

「已經八點了,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樓梯口就傳來了盛寒深的聲音,盛寒深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盛寒深的話語冷冷的,一副質問的語氣。

孟初夏有些反感,很是不耐煩的開口,「我加班。」

「加班?整個設計部的人都準時下班,只有你一個人加班?」

盛寒深今天管的好像有些多,讓孟初夏壓抑的心情更是掀起了無名的怒火,「盛寒深,我們如今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憑什麼管我!」

「孟初夏,我沒有管你,也懶得管!只是你要清楚,你肚子裡面現在有我的孩子,你最好精神狀態好一些,心情舒暢一些,若是孩子生下來有何問題,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盛寒深不知道因為什麼,好像忽然生氣了,話語裡面布滿了微微的怒氣。

孟初夏低頭看着碗,拿着筷子的手一顫,夾着的大米落回了碗裡,「你要的不就是孩子嗎?你放心,孩子我會給你生下來。」

是啊,從始至終,盛寒深在乎的也只有孩子而已。若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恐怕自己早就被盛寒深掃地出門了吧。

心還是那麼的疼,孟初夏以為自己經過了這個幾天的千錘百鍊,自己早就已經刀槍不入,可是每一次這個男人都能輕而易舉的就讓自己棄械投降。

孟初夏忽然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鹿,低眉順眼,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般伶牙俐齒,像是一個長滿了刺的刺蝟。

因為她很是清楚,這刺不僅不會傷到盛寒深分毫,反而會讓自己的心被扎的傷痕累累。

「我今天晚上在這裡睡。」

盛寒深端着碗的手忽的放下,「嘭」的一聲響聲在寂靜的客廳顯得的尤為突兀。

「這是您的房子,您隨便。」

孟初夏想到上一次盛寒深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反駁到最後變得多麼的狼狽。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往樓上走去。

孟初夏口中的您讓盛寒深眉頭微微皺了皺,接着緊隨孟初夏往樓上走去。

孟初夏聽到身後盛寒深的腳步聲,「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盛寒深剛走到樓梯口,腳步一頓。看了看門,好像是準備向孟初夏的房間走去。

忽然盛寒深的手機就響了,盛寒深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上大大的林馨然三個字,心裏面有些煩躁

猶豫了良久,才接起了電話,「餵?馨然,怎麼了?」

而孟初夏剛剛關上門,僅有一門之隔的聲音是那麼的近。

盛寒深一句馨然,狠狠的刺痛了孟初夏的心。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盛寒深如此親昵的稱呼林馨然。

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好聽,那麼的富有磁性。

只是比起當年盛寒深稱呼自己初夏的時候多了幾分溫柔。

「寒深,你今天晚上還回來睡嗎?」

電話那端傳來林馨然嬌柔的聲音。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出差了,明天回來。就一天,乖,你自己睡。聽說今天晚上會有雨,你怕黑,怕打雷,記得開着夜燈。」

盛寒深溫柔的開口,但似乎溫柔的有幾分刻意。

而孟初夏聽到盛寒深最後的這句話,心中徹底的崩潰了。

她也很怕黑,也很怕打雷。

但是這段時間沒有了盛寒深的夜晚,即使再黑,她也習慣了一個人。因為以後始終要習慣。

只是想到這個男人以後再也不屬於自己,和自己再也沒有關係,孟初夏心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