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溝街。
秦風讓江鎮把他送到了這個江城這條有些破落的街道,然後下去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如果他三年前剛剛回來的時候的情報沒錯的話,那麼教官就應該是住在這個地方。
教官,人如其名是一個喜歡教育人的傢伙,但是往往每一次付出的代價都是被教育者的生命。
教官黑榜排名第五,但是他是秦風在僱傭兵世界遇見過的最強大的對手,單兵作戰能力可以說是無限恐怖,陳龍能夠一人對戰三隻小隊,已經算是不得了的戰績了。
可是這個教官曾經將一隻軍隊耍的團團轉,最後成功將其團滅。
那一隻軍隊有三千人!
之所以給他排在黑榜第五,還是因為他獨來獨往的性格,他是黑榜前五唯一一個可以一個人對抗一隻頂級僱傭兵團的存在。
不過秦風當初的戰龍除外。
秦風與這個教官可以說是亦敵亦友。
當初他與教官單獨對戰過一次,秦風贏了,不過是慘勝,而且還讓這個教官跑掉了。
不過看今天這個情況,他應該是跑不掉了。
秦風一路順着地址進去了,最後來到了一個小區之中,抬頭看看,發現這棟小區不怎麼繁華,而且還有些破敗。
「大爺,請問你知道張軍住在哪兒麼?」
秦風走到了小區門口,問了問那個年邁的老大爺。
他當年可是發動了整個戰龍隱藏的力量,才知道了教官的真名的。
「張軍?你找張軍幹什麼?」
老大爺正在看報紙,聽見秦風的話,微微一愣的問道。
「我是他親戚,過來找他有事。」
「親戚?」
老大爺放下手中的報紙,在後面摸了摸,抓到了自己的老花眼鏡,然後戴上,神情古怪的看了看秦風:「你真是他的親戚?」
「千真萬確。」
「好,那你趕快上去看看,那棟上面5B419那一間。」
老大爺指了指最裡面那棟住房,表情有些擔憂。
「好。」
秦風點了點頭,向着那棟住房走去,還沒有走進就聽見了在上面傳出來了毆打聲與咒罵聲。
「老東西,草,快還錢。」
一個消瘦的耳釘男正在一腳一腳的踢着地上的一個男子。
他穿着一身的黑色的內心,剃了一個平板頭,手中拿着一個棒球棒,表情極為的不耐煩。在他的身後還有三四個長的極為粗壯的男子,正站在旁邊不屑的看着捲縮在地上的一個男子。
「在給我點時間,我會還錢給你們的。」
男子用手抱着頭,聲音有些沙啞。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短袖短褲,國字臉,臉上有些滄桑,就像是一個一般的大叔一樣,只不過要比一般人身上要多一些傷勢。
「給你點時間,都踏馬的三年了,給你點時間,給你點時間,說的容易。」
耳釘男吐了一口痰,然後又猛踢了一腳,狠狠的罵道。
「哥幾個,一起吧,正好剛剛輸了錢,心情不好。」
耳釘男對着旁邊幾個男子揮了揮手,那幾個男子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後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回怎麼玩啊,還是像上次一樣滋尿?」
「換一個玩法吧,上次的已經玩膩了,我們這次玩點大的吧。」
「大的,莫非你?」
那幾個男子圍繞着地上的那個男子討論着,臉上浮現出了一些變態。
這時在旁邊的秦風有些看不過去了,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掃視了一邊那幾個男子。
「你們知道他是誰麼?」
那幾個男子轉頭看向了秦風,一臉的愣住,耳釘男吐了一口唾沫:「欠了勞資三年錢了,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張軍,一個瘸子,干工地的。」
「話說,你踏馬的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不不不,他可不單單是張軍。」
秦風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你說是吧,教官?」
「關你什麼事,從哪裡來的從哪裡回去。」
在地上捲縮着的張軍表情變的有些冷,撇了秦風一眼,然後吐出了這句話。
「小子,快滾,別耽擱我們做正事,要不然連你一塊收拾了。」
耳釘男擺了擺手上的棒球棒,轉過了身去。
他發現不是張軍的朋友之後,就對秦風失去了興趣,要是朋友的話,就可以敲一筆了。
「滾,很久沒有人敢跟我說這個字了。」
秦風嘴角撇了一撇。
「嗯?」
耳釘男仿佛是聽錯了一般,轉過了身去,又重新回去打量着秦風,發現確實是一個一身地攤貨的傢伙。頓時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棒,指了指秦風:「小子,我們讓你滾,聽不見麼。」
「不好意思,聽不見。」
秦風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耳釘男見秦風那副藐視他的模樣,頓時就發怒了,拿着手中的那根鋼鐵的棒球棒走了過來,狠狠的向着秦風的肩膀上面砸了過去。
只見秦風看着那根棒子,輕輕的伸出了右手出去。
「真的是在找死。」
耳釘男見此,笑了一笑。
還以為是什麼人物,沒想到是這種傻逼,這種他使出全力砸出的棒球棒居然想用手接住。
他覺得自己一棒下去就能秦風的鎖骨砸碎。
然而擋的一聲。
耳釘男的表情猛的變了,吐口而出。
「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剛剛那一棒是他用盡全力砸下去,但是讓秦風輕輕伸出一隻手給抓住了。
不過更為讓他震驚的是,秦風的手掌抓住那根棒球棒向下一撇。
然後那根棒球棒就這麼斷了!
擋的一聲。
棒球棒的一半就掉落在了地上。
耳釘男一臉呆滯的看着秦風,這根棒球棒是尼瑪的鐵做的啊。
「不好意思,微微用力了一點。」
秦風甩了甩手,輕輕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耳釘男咽了咽口水,回頭看了自己那幾個兄弟一眼,都是紛紛一臉的震驚。
畢竟能夠硬生生的把一根棒球棒掰碎,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不,他們從來就聞所未聞這種猛人。
「我啊,一個當兵的,你們不用管。」
秦風說着,緩緩的向着耳釘男走了過去。
「大哥,他真的欠我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耳釘男見秦風慢慢的走進了他,有些腿軟的後退了兩步,站在他的那些兄弟旁邊,才緩緩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認慫了。
這種猛人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欠你們多少?」
「八……八……八十萬。」
「嗯?」
「大哥,真的是八十萬,他妻子當年得了絕症住院了,就是我們借給他的錢。」
秦風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了耳釘男的身上。
「這是一百萬,所有的賬都已經清了,以後不要在來找他了。因為到時候你們可能會被嚇死。」
「啊。」
耳釘男有些慌張的接過那張銀行卡,看了看其他幾個兄弟。
那幾個兄弟咽了咽口水,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然後眾人連忙撒腿就跑,再也不敢留了。
「怎麼樣了?」
那些人走後,秦風來到了張軍的面前,將其給扶了起來。
不過張軍一把將秦風的手甩開,然後一瘸一拐的爬了起來,看了一眼秦風。
「我不會幫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