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分別看了兩人一眼。
羅燦呵呵一笑,聳了聳肩道,「思蔥,你就這麼跟你姐夫說話的?」
「我就這麼說話,你能把我怎麼滴?」思蔥直接指着羅燦的鼻子怒罵,「你說你自從公司倒閉了之後,是不是吃我姐的軟飯?還有臉在這兒說教我?能像個男人嗎?有臉嗎?姐,不是我說,你能攤上這麼一個老公,白瞎了你這個人兒啊!」
一旁,思雅抿了抿紅唇沒有出聲。
所有人都說羅燦是個吃軟飯的。可只有思雅知道,雖說羅燦的公司已經倒閉了,但他不論工作好壞,一直都在拼死拼活的努力工作掙錢,儘管沒掙多少,但他從來沒有用過思雅一分錢。
所以吃軟飯這跟帽子扣在羅燦頭上,還是有一點不太合適的。
說完,思蔥也不給羅燦任何開口的機會,拿上錢直接轉身離去,也不知道又準備去哪兒和狐朋狗友們瘋玩兒了?
望着思蔥漸漸遠去的背影,思雅只能嘆了一口氣對着羅燦說道,「今天公司給我派送了一個大合同,我要去上班了,你先回去吧!」
羅燦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把思雅送上車之後這才又轉身走回了醫院。 剛走到雯雯病房的門口,羅燦褲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羅燦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微微顫抖並且有些忐忑的聲音,「阿燦,是你嗎?」
「你是……小娟?」羅燦愣在原地,只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他永遠也忘不了。
打電話來的這個女孩叫魏娟,是羅燦的初戀。當初兩人在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感情好的沒話說,可最終還是因為異地戀而分手。
自從分手之後,兩人快十年沒有聯繫過了,今天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和她聯繫。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呢?」魏娟有些俏皮的說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了你的電話呢!怎麼樣?出來聚一聚?」
羅燦笑了笑:行啊,在哪兒?
「就在洲際大酒店吧,我已經開好包間了。403,快來啊!就等你。」沒想到羅燦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魏娟心中多少有些興奮。
嗯了一聲,羅燦掛斷了電話,心中有一絲別樣的滋味。初戀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心裡的一個疤!
和雯雯打了個招呼,隨後又讓值班的小護士幫忙照顧一下小丫頭,羅燦這才打了個車來到了洲際大酒店。
剛一走下出租車,羅燦便聽到了一聲呼喚。扭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會是思雅!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同時驚呼一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思雅不是說她去上班談合同了嗎?到底是談什麼合同?談着談着就跑到洲際大酒店來了?
這洲際大酒店是個什麼地方大家心裡都清楚!既然都叫大酒店,那自然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吃飯K歌的地兒。
難道說,思雅她……出軌了?
此時羅燦心中頓時有些憤怒。女兒還在醫院躺着呢她怎麼能這麼幹?
思雅同樣眉頭一擰,這羅燦不是在醫院照顧女兒嗎?怎麼跑到洲際大酒店鬼混來了?
雖然思雅並不喜歡羅燦,但現在的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很美妙。這感覺就好比是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你來這兒幹嘛?」
兩人同時詢問對方,就連接下來的回答聲,也都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我來這裡談合同!」
「有個朋友聚一聚!」
說完,雙方頓了幾秒鐘。
思雅冷笑了兩聲看着羅燦道:是蘇強,還是趙志?
羅燦搖了搖頭:都不是。
思雅略微有些不爽,抱着手問,「除了蘇強和趙志之外,你還有其他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不會是女的吧?」
羅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轉移話題反問,「你來這裡……是來談生意的?」
「轉移話題?呵呵,被我猜中了吧!」思雅冷笑了兩聲,竟然有點兒揪心的感覺,「羅燦,雯雯還在醫院裡躺着呢!你就在外面鬼混吧,最好永遠都別回去!」
說完,思雅氣哄哄的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羅燦竟然會主動轉移話題?那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猜對了,他這一次來洲際大酒店見的那個朋友,肯定是個女的。
但仔細想了想,思雅又變的稍微冷靜了一點。
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羅燦,和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而已。他鬼混就鬼混吧,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自己要生他的氣呢?
為什麼自己要吃他的醋呢?
難道說……自己已經開始喜歡羅燦了?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羅燦那麼窩囊,還很討厭,而且還沒有上進心,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剛才自己吃醋也是因為女兒,和羅燦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裡,思雅點了點頭。
對!一定是這樣的。剛才吃醋完全是因為女兒,沒有別的任何原因。
羅燦聳肩苦笑了一下,思雅這是……吃醋了?那她幹嘛不直接說出來嘞? 目送着思雅走進了其中一個包間,羅燦這才走向了403號包間去赴約。
本以為魏娟這一次還叫了許多的朋友,但沒想到整個包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桌子上還放着兩聽啤酒和幾瓶葡萄酒。
「阿燦,挺快啊!」剛走進包間,魏娟就起身招呼着羅燦坐下。
兩人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也沒有說太多的話,氣氛多少顯得有些尷尬。沉默着坐了兩三分鐘之後,魏娟這才率先開口搭訕起來。
「阿燦,最近過的還好吧?生活還順利嗎?」魏娟擦了擦嘴,問了羅燦一個讓他感覺有點蒙圈的問題。
羅燦只是尷尬的點了點頭,說了句還好。
看了羅燦一眼,魏娟掏出打火機準備點一支煙。羅燦伸出了右手一把將魏娟手裡的煙搶了過來,杵在煙灰缸里弄了個稀碎。
「呵呵,別人都是給我遞火,你是唯一一個給我掐煙的!」魏娟苦笑了一下,把打火機給丟在了垃圾桶里。
「唉~阿燦,你知道嗎?自從我們分手之後,我一直都沒有找過對象。不瞞你說,前一陣子我問一個老同學打聽到了你的電話,同時我也找人打探了一下你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