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托韓雪幽找人做的流產證明被夜墨軒識破了,然後還被強行帶到了醫院,然後孩子被血淋淋地取了出來。
「啊!」沈琦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涔涔。
望了一眼四周,天已經大亮,周圍場景熟悉,是夜墨軒的房間。
昨日的記憶復甦,沈琦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她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是不是她以後再也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鬼叫什麼?」一道冰冷的聲音讓沈琦的步子徹底頓在原地,她赤着腳回頭朝聲源看去,蕭肅推着夜墨軒進來了。
看到他,沈琦氣不打一處來,抓住旁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混蛋!」
夜墨軒氣息一冽,蕭肅直接將扔過來的枕頭給打到一邊:「沈琦,你瘋啦!」
「夜墨軒你個禽獸,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把孩子還給我!」
沈琦情緒失控地上前揪住夜墨軒的衣領,眸子裡布滿清淚。
「你喊誰禽獸?」夜墨軒的聲音冷靜,聽不出喜怒。
沈琦眼眶發紅地瞪着他。
「鬆手。」
沈琦沒鬆手,倔強地咬住下唇跟他對視。
「沈小姐,你別不知好歹!快點放開我們夜少!」蕭肅不甘憤怒地喝了一句。
「就算是一隻動物,也比你夜墨軒有感情,你不僅血是冷的,心也是黑的。」
「是嗎?」夜墨軒冷笑一聲,「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沈琦紅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沒說話。
眼淚已經瀰漫上整個眼眶,可是她一直強忍着沒有在夜墨軒的前面落下來。
「很好。」夜墨軒扣住她細白手腕,捏住她的下巴:「禽獸?動物都比我有感情?呵~蕭肅,出去。」
夜墨軒周身散發着一股孑然的強勢森寒,蕭肅哆嗦了一下,默默轉身出去了。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蕭肅出去之後,沈琦才反應過來,想要掙開夜墨軒的束縛。
夜墨軒雖然腿疾,可力氣是真的大,他拽住她的手腕,她就一點也動彈不了。
下一秒,夜墨軒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大手箍住她的纖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腦袋壓下。
冰冷乾燥的薄唇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壓上了沈琦的嘴唇。
沈琦的大腦徹底死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在……幹什麼?
思索間,唇上一痛,沈琦回過神來。
夜墨軒的呼吸很沉,周身的氣息也很冷冽,強勢地包圍侵占着她。
沈琦精神有些恍惚。
眼前的夜墨軒,為什麼和一個多月前那個要了自己的男人那麼相像?
時間有些久了,沈琦只記得當時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強勢,其他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包括聲音。
她甚至沒有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要不是她現在懷孕了,或許可以試圖找一下當天晚上那個男人?
下唇重重一痛,沈琦回神,夜墨軒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他退回自己的唇,陰沉道:「身為夜太太,居然在接吻的時候走神?」
話落,箍在她腰間的手上移,掐住她的後頸,力道有些大,沈琦吃痛地嚶嚀出聲。
「你不是討厭我嗎?」沈琦說話有點結巴,但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是啊,討厭你,跟羞辱你,是兩回事。夜太太,看來你記憶不好。」夜墨軒冷笑着又朝她壓了過去。
「唔。」沈琦的紅唇又被噙住,她痛苦地擰起秀眉想要將身前的人推開,他的手卻再一次箍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懷抱之中。
唇間廝磨間,夜墨軒的聲音低啞:「既然說我是禽獸,那我就坐實。」
沈琦還懵比的時候,一隻手已將她的衣衫推高,火熱的大掌在她的肌膚上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