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今晚八點,維也納酒店1013,不見不散。】
收到這條信息,夏苒苒的唇角牽起一抹弧度。
發信息來的是她已經相戀一年的男朋友許鑫帆,今天剛好是一周年的紀念日,她想,男友肯定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夏苒苒精心裝扮後,臉上帶着羞澀的紅暈,抓着自己的手包就出了門。
雖然她和許鑫帆相戀一年,卻一直是局限於牽手,就連接吻都從來沒有過。
站在1013門口,夏苒苒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敲響了門。
門從裡面打開。
「許……」
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給拉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帶有奇異香味的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夏苒苒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光線刺目。
夏苒苒醒來的同時抬手遮住了眼前的白光。
此時她躺在一張kinsize的大床上,在床的四周,圍聚着三台攝影高光燈,再向後,是兩台不同角度同時運轉着的攝影機。
夏苒苒神經猛然繃緊,餘光在那刺白的光線中,乍現白花花的一團肥肉,一個肥頭大耳男人朝着她撲了過來。
夏苒苒靈活的翻身向旁邊一躲,肥頭大耳的男人撲了個空,猥瑣的臉上浮現惱羞成怒的表情。
「媽的,出來賣的,裝什麼裝!配合點拍視頻,到時候還能給你一筆錢。」
肥頭大耳的醜男一把抓住夏苒苒的腳踝,下一秒,夏苒苒轉手摸到了一個煙灰缸,朝着這醜男的額頭上狠狠地一砸。
「啊!」醜男哀嚎,一片血色已經向下遮住了視線。
夏苒苒趁此機會溜下床,飛快的衝出了門。
「來人!給我追!」
夏苒苒一路跌跌撞撞。
身上虛軟無力,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痛覺才讓她恢復了片刻的理智。
身後追的腳步越來越近。
「別跑!」
「小賤人!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把她給我抓住!」
夏苒苒驚覺,轉彎就是一片天旋地轉,順手推開一間房門就闖了進去。
這是一間豪華總統套房,屋內沒有開燈,有些暗。
夏苒苒憑着感覺撲到桌邊,猛地灌了幾口冷水,卻沒有壓下越發洶湧的熱浪和空虛。
視線轉到浴室門上,有嘩啦啦的水聲。
裡面竟然有人!
磨砂玻璃的推拉門打開,男人圍着浴巾,凌亂濕潤的髮絲流下水滴,沿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沒入浴巾邊緣。
霍景深渾身都散發着冷峻寒涼的氣息,深眸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由於沒開燈,只能隱約看出女人的輪廓。
「是誰派你來的?」霍景深眼神陰沉的走過來。
他剛回國,就迫不及待的給他設局,現在又送一個女人過來,膽子不小。
夏苒苒難受的不行,吐出的呼吸都滾燙了起來,不斷地扭動着腰肢,「熱,好熱啊……」
一翻身,身旁的男人就成了她的解藥。
三個小時後。
霍景深睜開眼,一側的女人背對着他,長發披散,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
他撐起身,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想要撥開發絲看清女人的樣子,可手指剛剛觸及女人的髮絲,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他收回手。
「大少,私人飛機準備好了,要出發了。」
霍景深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臥室。
陸特助雙手遞上精緻袖扣,眼光不停地朝着套房臥室里瞄。
臥室里一片昏暗,但借着客廳的光,隱約能看出一個曲線優美的女人。
果然是一個女人啊!
還是一個長發美女……
「用不用進去看個清楚?」男人涼淡的嗓音響在頭頂。
陸特助立即縮了縮脖子,「不敢。」
他就是很好奇嘛!
霍大少身邊方圓五米,別說女人了,就連一隻母蚊子都飛不進來,晚上被設計,都寧願強忍着沖冷水澡,也不讓他去找一個乾淨的女人送過來。
可是現在床上竟然多出來一個女人!簡直是驚天奇聞!
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占了這個大便宜!
樓下打電話再三催促,霍景深最後朝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抬步出去。
一旦開了葷,食髓知味。
一路上,霍景深腦海中都在不斷的盤桓着昨夜那妖精一樣的女人,纏綿,升溫。
霍景深吩咐陸特助,「等她醒了,把她帶到橡樹灣。」
此時,天已亮。
酒店套房中,夏苒苒已經醒了。
她蹲在在浴室里,狠狠地搓洗着自己的身體。
身體上留下了斑斑痕跡,昭示着昨夜的瘋狂。
夏苒苒捂住了臉。
手機鈴聲大作。
是許鑫帆的電話。
她不乾淨了,該怎麼和許鑫帆說呢?
她手指顫抖的接通了電話。
「許……」
話未開口,從聽筒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吟聲。
「許少,你好棒啊……夏苒苒沒滿足你麼,她可是校花呢,身材也好。」
「她?死魚一樣,都談了一年了,還只讓牽手,白白浪費我時間,我們不提這個惹人嫌的女人,再來一次,小妖精……」
夏苒苒的臉色瞬間蒼白的毫無血色。
這就是她喜歡的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夏苒苒看着手機屏幕的亮光暗淡,電話從那邊切斷了,只剩下耳邊嘟嘟的忙音。
她眼神空洞,混混沌沌,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的門。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從電梯內走出來,她一不留神撞倒了對方。
「沒長眼啊!」
女人踩着一雙七公分的恨天高,鼻樑上架着一副黑超,一身貼身長裙顯出她的窈窕身段,手裡拿着手機將電話。
夏苒苒急忙道歉。
女人拍了拍被夏苒苒撞上的裙子,好似是她身上有病菌一樣,手裡拿着手機,「嗯,我到酒店了,你說景深昨晚是在哪個套房?1015?我到了。」
她推開了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