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有什麼好玩?」祈驚闕聲音帶着無盡的涼薄以及漠然:「 誅心才最精彩,不是嗎?」

他說的是。

有什麼比誅心更讓人絕望呢,讓謝輕吟痛哭流涕的不是我,不是赫連決不愛她,更加不是她的父親把她送入後宮,而是她心愛的人關燕回,在明知道那是毒藥,他是太醫,只要一說也可以替換掉,他什麼也沒說,對於那串珠子,他也沒有否認不是相思子,這才是最誅心的。

「九千歲運籌帷幄,讓我很敬佩。」我忍不住地帶了譏諷:「那麼請教九千歲,如何誅赫連決的心?」

祈驚闕從黑暗隱匿之中走出來,月光照在他身上,就像在他的身上撒了一層銀光,他走到我面前,垂頭睨着我:「一天一塊肉,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