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演的,太次了……

真不明白,當初怎麼就被這種三流演技給哄騙了!

她忍住厭惡,扯着唇笑了笑:「姐姐啊,哭就哭,好歹掉兩滴眼淚嘛,演戲好歹要投入一下的吧?」

「祝安好!」

祝啟泓氣的一把推開宋曼琳,揚起手掌就朝祝安好的臉上打了下來。

祝安好看着頭頂這落下來的手臂,咬緊牙關,往後退一步準備躲開。

卻無端的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里。

熟悉的氣息,溫暖有力的手臂。

「安好已經是時太太,她做錯了什麼,要岳丈動手打她?」

時臨淵輕而易舉單手扼住祝啟泓的手腕,語調冷淡輕慢。

時臨淵?

他怎麼來了?不是說去公司了嗎?

祝啟泓沒想到時臨淵突然出現,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臂:「臨淵啊,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男人睥睨着房間的情況,俊臉微沉。

病房的門大開着,走廊逐漸有偽裝的便衣記者走來走去。

這些都是祝安好提前聯繫好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種豪門狗血恩怨,最受大眾歡迎了。

祝安好看着眼前面色各異的三個人,順勢一倒,倒在男人懷裡,滿臉委屈:「老公,你別生氣,姐姐都割腕自殺了,不管怎麼說,那肯定是我不對!」

「你給我閉嘴!」

祝啟泓余怒未消,呵斥祝安好。

他自己的女兒,還不能打不能罵了?

「呵!」祝安好被呵斥的一股怒氣上來,也就不屑陪他們演戲了,「閉嘴?從小到大,我又哪次說過話?」

「祝安好,你別倒打一耙!」

宋曼琳扶着自己女兒,眼角掛着淚,一副受害人模樣。

祝安好笑,目光落在祝念晴被紗布包裹的手腕上:「新聞上報道的照片,你手腕流的血把整個浴缸都染紅了,傷口很深吧?」

她說着,從時臨淵懷裡走出去,一把拽住祝念晴的手腕:「來,我幫你檢查一下傷口,剛才這麼折騰,傷口不會崩開吧?」

「不……不用……啊……」

不等祝念晴反應過來,祝安好就一把扯下她手腕上纏着的紗布。

血,一點沒有。

傷口,自然也不會有。

「怎麼會這樣!」祝啟泓臉色黑了下來。

祝念晴和自己媽媽宋曼琳更是臉色尷尬難看,目光躲閃的垂下了頭。

時臨淵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場景,唇角微挑,好像……他的擔心多餘了,祝安好不是來討罵的。

門外隱藏的記者,開始大搖大擺的探出頭圍觀,其中也有醫院熱衷八卦的人。

「對呀,怎麼會這樣呢?」祝安好晃着手裡的紗布,裝作滿臉疑惑:「姐姐昨晚不是剛割腕自殺麼?我看報道上的照片,手腕上的傷口可是很深呢!一夜之間就痊癒了?姐姐你有超能力呀?」

祝念晴捂着自己白淨的手腕,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

「可能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割腕,怕疼吧?」

截斷她的話,祝安好臉色一變,嬌冷的目光銳利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