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躺在床上的夏夕綰突然睜開了眼。

王總一愣,不是說好下藥了麼,不是說好要睡上兩個小時的麼,怎麼這會兒就醒了?

「小美人,你怎麼…怎麼醒了?」

夏夕綰澄亮的翦瞳里溢出幾分狡黠而俏皮的笑意,「我不醒的話,怎麼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齣好戲呢?」

「你…」

夏夕綰伸手一拂,王總只覺得自己嗅到了一股異香,很快他身體一軟,直接癱在了地毯上。

王總的手腳都被麻繩捆上了,他渾身使不上一點勁,只能害怕的看着此刻對他笑臉盈盈的夏夕綰,「小…小美人,你想玩什麼,不如你將我鬆開,我們好好玩一玩啊。」

夏夕綰挑着精緻的柳葉眉,一副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王總,你看這是什麼?」

王總一看,夏夕綰手裡多了兩個肉骨頭,「你…你拿肉骨頭幹什麼?」

「呀,王總,李玉蘭沒有告訴你啊,夏家養了一條大狼狗,這狗十分的兇悍,最喜歡吃肉骨頭了。」

王總就是一個色棍,他對夏夕綰已經垂涎已久了,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又嫁給了一個活死人,還不是他想玩就玩的?

但是現在王總看着夏夕綰竟然頭皮發麻,止不住的哆嗦,「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夏夕綰小手往下移,然後將兩個肉骨頭都塞到了王總的褲子裡,「王總,遊戲開始了哦,待會兒那條大狼狗就會進來,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別讓大狼狗咬錯了地方,咬斷自己的命根子。」

「不,小美人,小姑奶奶,我錯了,你快點放開我…你這也太損了,這不是開玩笑的,會出人命的…」王總嚇得冷汗涔涔,如果可以的話都要給夏夕綰跪下了。

這時夏夕綰走過去打開了房間門,那條大狼狗嗅着肉香一下子就竄了進去。

啊!

王總慘叫連連。

……

李玉蘭在樓下等好消息,這時樓上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拎着褲子的王總無比狼狽的跑了下來。

李玉蘭一驚,「王總,你這是怎麼了?」

王總嚇得屁滾尿流,眼淚都下來了,他將肉骨頭狠狠的砸在李玉蘭的身上,猙獰道,「李玉蘭,這都是你幹的好事,我跟你沒完!」

王總憤恨又害怕的跑了。

怎麼回事?

李玉蘭迅速上樓,進了房間。

房間裡,夏夕綰正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茶,她抬眸,澄亮的翦瞳落在李玉蘭震驚的臉上,「阿姨,你來了?」

夏夕綰一直在等她!

李玉蘭一驚,她知道事情敗露了,但是不可能啊,夏夕綰是當着她的面將那一碗下了藥的燕窩給吃了下去。

哪個環節出錯了?

「夏夕綰,你早就知道那碗燕窩有問題了,你不過是將計就計是不是?」李玉蘭問。

夏夕綰勾唇冷笑,「我是想看一看你的手段究竟能下作到什麼程度,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李玉蘭哼了一聲撕破了臉,雙目里迸濺出狠毒的光芒,「剛才王總氣憤離開,現在我就將你抓送到王總的床上,給王總賠罪!來人啊!」

「是,夫人。」

五六個黑衣保鏢迅速來了,個個身形彪悍。

「夏夕綰,這幾個保鏢可是我高薪聘請過來的,你能打過他們麼?」

夏夕綰一雙翦瞳倏然變冷,她都在這裡等了,還帶怕的?

「上,把她給我抓住!」

李玉蘭一聲令下,一個保鏢已經閃到了夏夕綰的面前,直接探手來抓她。

夏夕綰的小手悄然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但是下一秒已經有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探了過來,一把扣住了那個保鏢的手腕輕輕一折。

咔嚓一聲,保鏢的手被扭斷了。

然後斷手的保鏢被一股凜冽的力道往後一推,幾個保鏢瞬間撞摔在了地上。

夏夕綰迅速抬眸,視線里闖入了一道頎長英挺的身軀,陸寒霆來了。

「你怎麼來了?」夏夕綰詫異。

陸寒霆沒什麼情緒波瀾,嗓音低沉磁性,「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李玉蘭萬萬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闖入夏家,她打量着夏夕綰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襯黑褲的男人頎長英挺,生的過於俊美,剛才他出手利落又凌厲,周身都難掩一股禁慾般的淡然與薄涼。

作為夏夫人,李玉蘭對海城的上流圈還是熟知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物。

剛才小蝶跟她說夏夕綰養了一個小白臉,難道就是他?

「夏夕綰,這就是你養的小白臉?」

小白臉?

聽到這三個字,陸寒霆蹙了一下英氣的劍眉,似乎有些不滿,他看着夏夕綰,「小白臉,你跟她說的?」

夏夕綰腰杆一挺,小手一擺,「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李玉蘭卻等不及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一個小白臉都對付不了,快點上。」

有保鏢想上前的,但是陸寒霆輕輕掀動眼皮,居高臨下的逡巡了他們一眼,「跟我打,你們?」

保鏢只覺得心悸,紛紛落荒而逃了。

陸寒霆看向夏夕綰,「留着吃晚飯?走了。」

「哦,好。」

夏夕綰迅速追在陸寒霆身後走了。

李玉蘭氣的渾身發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小白臉,一個吃軟飯的,那氣場那b格裝的跟身居高位者的大佬一樣,還在她夏家來去自如。

真是活久見系列。

她高薪聘請的保鏢都跑了,李玉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走了。

臨走前,夏夕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我會記住的。」

……

豪車裡,夏夕綰看着身邊的男人,他神色專注,舉止優雅矜貴,竟然一點都找不出剛才打架的痕跡。

這時陸寒霆側眸看了過來,「如果我沒有去,你怎麼辦?」

夏夕綰勾唇,「打架,我也會啊,如果你沒去,我也可以將他們收拾了。」

陸寒霆想起她的資料,九歲被丟在鄉下的她被所有孩子排斥和欺負,都罵她是一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

打架大概就是那時練出來的,再加上她一身的醫術,在火車上她尚且能冷靜從容的解決了那個刀疤男,這幾個保鏢自然不成問題。

「女孩子不要打架,打架那是男人的事。」

「我不喜歡依賴別人,不過陸先生,剛才真的謝謝你。」

看着她誠摯道謝的眼眸,陸寒霆挑了一下劍眉,「你就這樣道謝?」

夏夕綰一愣,「那你要我怎麼道謝?」

陸寒霆的目光從她澄亮的翦瞳落到了她被面紗遮蓋下的紅唇上,「女人向男人道謝的方式,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