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嗎?」
馮程程撇着嘴,第一次結婚,這傢伙就穿着這套衣服,馮程程可是極為深刻,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對啊!」蕭臨很認真的點頭。
「那還不扔了,要它幹嘛?」
馮程程目光看着破衣道,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就算再窮,也不可能連衣服都穿不起吧?
蕭臨:「……」
這一次,蕭臨算是知道了,馮程程壓根對十年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也讓蕭臨心中暮然神傷,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你怎麼了?」
馮程程見蕭臨臉色不對勁,以為自己說錯什麼道:「這件衣服應該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在裡面吧?」
「老婆,你想起來了?」
蕭臨心中一喜,老婆總算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了。
幸福,來的就是這麼快啊!
可下一秒,馮程程從頭潑了一盆冷水:「想起什麼?」
一件破衣服,我能想起什麼?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癲癇病發作了吧,但是癲癇病症狀也不是這樣啊。
也難怪,十年前的馮程程不過才十一歲而已,那時候還叫蕭臨叔叔呢。
因此,一件衣服,自然沒有什麼印象。
「老婆,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蕭臨岔開話題。
「什麼?」
「我想從這裡跳下去!」
蕭臨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
暮然,馮程程透過直升機機窗朝下瞭望一眼。
噗嗤~
猛然一笑:「這裡起碼是兩百米的高度,那個你確定要跳?」
「我才不會上當呢,這一跳,老婆說不定就是別人的了!」
蕭臨朝下望了一眼笑道,那表情頗為滑稽。
馮程程:「……」
她算是知道了,這混蛋就是一個典型的無賴,不過還好,起碼比那殘廢好一點。
就算有癲癇病,還有希望治療。
東華新村。
馮程程一家,在此住了也有不少年了。
按道理,身為馮家人,就算不是貴族,起碼也是名門,為何能住在這地方?
其實說來說去,與馮海脫不開關係。
身為馮家長子,卻懦弱無能,從來沒有幫馮氏國際創造任何利潤不說,還虧了一單上千萬的生意。
從那以後,馮程程一家就搬在了這東華新村。
現在已經將近晚上十點鐘左右,白玉珍與馮海擔心馮程程,來到門口一直守着。
畢竟,馮程程從來沒有這麼晚回家過。
「咦,程程她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啊!」
不遠處有一鄰居大媽拿着搖扇,緩緩走來。
不等白玉珍說話,這大媽就繼續道:「聽說你們家程程結婚了是不是?」
聲音蘊含調侃之意,一聽白玉珍心中就不舒服,擠出一絲尷尬笑意,不想回答。
結婚本不是什麼醜事,只是這女婿無能,入贅馮家,意味就大不相同。
哪個做媽的,不希望女兒過得好?
尤其是在這東華新村中,只要兒女有些本事,街坊鄰里就到處炫耀攀比,感覺倍有面子。
「老婆子,回去吧!」馮海心中不舒服,嘆了一氣,馮程程落得這種下場,與他關係很大。
倘若,他在馮家有話語權的話,馮程程會被馮家老二老三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和馮程程結婚嗎?
自然不會。
「怎麼這就走了呢?」
鄰居大媽似乎還不打算放過白玉珍道:「程程她媽,你女兒是不是真的結婚了啊,要是真的,你說這麼大一件喜事,街坊鄰里的,怎麼就不通知一聲呢!」
「我女兒有沒有結婚,與你有什麼關係?」
白玉珍實在是忍不住了,反駁一聲。
「程程她媽,你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我也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鄰居大媽皺着眉頭:「不就找了一個上門女婿嗎?有什麼可嘚瑟的!」
有此話,就不難知道,這鄰居大媽是在故意挖苦白玉珍的。
她繼續道:「哪個人有我女兒的命好,這不,我女兒剛交了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就給她買了一輛現代,聽說要十幾萬呢!」
一談到自己的女兒,鄰居大媽就笑的合不攏嘴。
乘龍快婿,不是任何人都能釣到的。
「你……」
白玉珍的臉氣的通紅,卻又無言反駁。
「程程媽,不是我說你,程程長得這麼好看,什麼樣的找不到,非要去選一個倒插門女婿,怎麼着還要為你老馮家傳宗接代不成!」
鄰居大媽得理不饒人,那種嘴臉讓人特別討厭。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家與你有什麼仇,非要這麼挖苦我?」
白玉珍臉色難看,這都是一些什麼鄰居?
「程程媽,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這是在為你好,以你女兒的條件,就算離婚,也可找個更好的!」
鄰居大媽聲音不斷:「我們後面一棟房主的兒子,可還是公務員,一個月五六千呢,還有五險一金,他對程程可是特別好,要不……」
「你滾!」白玉珍立馬打斷。
「好心真是當做驢肝肺了,這個社會,看來好人不能做啊!」鄰居大媽拿着搖扇正想離開。
「嗡嗡嗡……」
起風了,而且還是狂風。
「什麼情況?」
鄰居大媽止步,看一眼夜空,開口道:「剛剛還是風平浪靜的,怎麼就突然起風了,這不對啊,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哪來的風?」
鄰居大媽一臉疑惑,這風還越來越大了。
「不對,是…是直升機!」
看清上空一個龐大物體之後,鄰居大媽徹底被震驚了。
在蘇海市,能開起直升機的可是屈指可數。
然而,這直升機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刻,白玉珍與馮海兩人,也注意到了上空的直升機,同樣一臉不解。
很快,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之下,直升機緩緩降落小區前方的廣場上,這廣場距離他們家並不遠,也就幾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