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她好幾年的琴阿姨,忽然叫媽,我是很習慣的,因為在我心裡桑太太跟我媽媽沒兩樣。

她卻紅了眼睛,緊緊握着我的手:「小至,一切都好了。」

是啊,一切都好了。

她漸漸地好起來,不讓人扶着也能慢慢地走,她依然風姿綽約,植物人的兩年似乎將她凍齡了,一點都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

我幫桑太太收拾了行李,就接他們回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