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願意相信是林羨魚的針灸起了作用,就憑她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有這樣的本事。

或許,老天不讓他毀滅,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他走出醫院大門,正要順着專門給輪椅準備的斜坡下去,卻看到了一個女人迎面走來。

他停下來,看着那個女人。

她沒有看到桑時西,低着頭,走路極快,風撩起她的短髮,露出她臉頰上隱隱可見的淡淡傷痕,已經很淡了,淡到幾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