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
陳陽捏着那枚彈頭,眉頭緊皺。
這彈頭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上面刻錄着奇怪的符紋,而且,在此之前,彈頭明顯是被做過了手腳。
旁邊的楊海武教授,堆着笑臉,很客氣的說:「先生,您是……哪裡畢業?你的外科手法,真的是厲害。能告訴我您叫什麼,住在哪裡嗎?我想,葉先生醒過來後,一定會想要感謝您的。」
「哦。」陳陽把子彈放進口袋裡,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來蘇市,還在找房子住。」
「另外,感謝就不必了,我只是路過,看到你水平太菜了,所以才會出手。」
「還有就是,殺手會些鬼術,他用的子彈,是被特殊處理過的。所以,即便是那老頭槍傷好了,也得需要後續治療,才能活命。」
其他的那些急診的醫生和護士,聽了陳陽的話,全都驚愕的對視了一眼,小聲的嘀咕着。
「這年輕人是誰啊,太狂了!竟然說咱們楊主任水平太菜!」
「咱們楊主任出身醫學世家,更是蘇市第一外科專家,他竟然敢這麼說。」
「還說什麼鬼術,好搞笑。現在病人傷勢都平穩了,一會只需要處理下,憑咱們醫院的水平,保證讓患者第二天就能下床。」
楊海武也是老臉通紅。
其他的那些醫護,看不懂陳陽手術有多厲害,可楊海武自己心裡很清楚!
自己的外科水平,在陳陽面前,的確很菜!
楊海武呵斥其他人,「都給我閉嘴!不許對這位先生不敬。」
隨後,楊海武朝着陳陽說:「先生,我有一套房子,裝修的很精美,之前一直沒有租出去。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先住在那裡。」
「可以。」陳陽把子彈放進口袋裡。
楊海武鬆了口氣,他現在,就怕陳陽突然間消失。
既然陳陽會住在自己房子裡,那就不用擔心了!
楊海武留了陳陽的聯繫方式和微信,又給了陳陽一把鑰匙。
到了醫院之後。
楊海武和眾多專家去處理槍傷。
陳陽則是拿着楊海武的鑰匙,朝着他的出租房走去。
天達小區距離醫院挺近。
到了二十三層,2301,陳陽拿出鑰匙,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四室兩廳,收拾的整整齊齊。
桌子上還有新鮮的水果。
「咦?」
陳陽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又看了看晾在陽台上的衣服,這……明顯有人住!
難道這裡是楊海武的家?
正想着。
隔壁的臥室,啪嗒一下推開。
接着,一個一米六五左右的白皙女子,用浴袍擦着長發,走了出來。
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卡通里褲,皮膚很白,身材窈窕,五官精緻。
雖然良心有一些小了,但是,並不妨礙她是一個青春嬌俏的美少女。
女人哼着歌,往客廳走。
沒幾步,她突然間停下,呆呆的看着陳陽。
「啊!」谷詩桐尖叫,慌忙用浴巾遮蓋住自己,驚恐的看着陳陽。
陳陽皺了下眉頭,不耐煩的說:「閉嘴!吵死了!」
「你……你你你……」谷詩桐往後退。
陳陽問道:「你是誰?你和楊海武什麼關係?」
谷詩桐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咬着牙,氣呼呼的說:「我昨天從楊海武的老婆手裡,租下的這個房子!你又是誰?」
「哦,巧了,我也是租客。」
陳陽朝着臥室走去,「兩個主臥,咱們一人一個。我雖然討厭與人合租,不過,先將就着,等過幾天我就會搬走。」
陳陽說着,進了一個沒人的主臥,把門關上了。
谷詩桐站在那裡,想到陳陽那嫌棄的語氣,她氣的臉都綠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這王八蛋,一來就看光了自己。
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就罷了,還那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谷詩桐回房間,立即去換了衣服,她咬着牙,拿起手機,給楊海武的老婆打電話。
「房東阿姨,你們到底什麼情況!我已經把房子整租了,為什麼又來一個租客!」谷詩桐怒氣沖沖的問道。
楊海武老婆也不知道情況,她抱歉地說:「詩桐你稍等下,我問一下我老公,可能是出了岔子了。」
「好!你們現在,立即讓那個無恥混蛋搬走!」谷詩桐氣呼呼的把手機掛掉。
想到剛剛的場面,谷詩桐就是一陣心塞。
她咬着牙,朝着陳陽的房間,砰砰砰的敲了起來。
「開門開門!王八蛋你給我出來!」谷詩桐咬着銀牙,「我跟你說,這房子是我先租的,而且是整租!你手裡的合同,根本就不能算數!另外,你剛剛眼睛犯了罪,必須得賠償,你快點開門,否則我就報警了!」
陳陽躺在床上,聽到谷詩桐的聲音,感覺頭頂有一群麻雀在嘰嘰咋咋的叫。
這個女人,說話像機關槍,都不帶停頓的!
陳陽猛的拉開房門,不耐煩的說:「請你,閉上嘴!」
谷詩桐氣的,一把將陳陽拉到了客廳,「王八蛋,明明是你做錯了事,你還兇巴巴的!你進門之前不知道按門鈴嗎?你看到我沒穿衣服,還一個勁的看,不要臉嗎!今天這個事情,咱們不算完,你必須賠償我,然後今天就搬走!」
陳陽坐到沙發上,無奈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這時,谷詩桐的手機響了起來。
谷詩桐看了看,她哼了一下,晃着手機說:「看到沒,是房東的電話,她肯定是讓你搬出去的!你給我聽好了!」
谷詩桐按了免提,說道:「房東阿姨,弄清楚了嗎?什麼時候讓那很混蛋搬走?!」
對面的婦人抱歉的笑着,說:「對不起啊詩桐,我剛剛問了,我丈夫說那個陳陽陳先生,是他的貴客,那房子送給他都行,所以……只能是你搬出來。詩桐你放心,違約金,賠償金,搬家費等等,阿姨會雙倍的賠償給你!」
谷詩桐愣住了,她氣的俏臉通紅,「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小谷,真的是對不起了!我還在值夜班,等明天我登門道歉,先掛了啊。」對面的婦人,把手機掛掉了。
谷詩桐咬着牙,白皙纖瘦的小手,氣的發抖。
陳陽站了起來,拍了下谷詩桐的肩膀。
「我雖然很討厭你,但是我心腸好,可以容許你在這裡住一晚上。另外,不許再敲我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