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老遠,便可見周家別墅一片燈火通明,停車場內停着一輛輛或是掛着特殊牌照,或是價值數百萬的豪車。

由於周正浩屬於體制內的權貴,酒宴不好辦得太高調,加之周健和宋芷薇訂婚的事情是臨時決定,因此邀請的人不是太多。

場面雖不太大,規格卻很高。被邀請的人,無不是光鮮亮麗的陵南上流社會權貴、富商。

除了一些靠關係搞到請柬過來長長見識的,其他均是在各自領域赫赫有名的存在。

江夜三人來到門口,便被兩名西裝筆挺的保鏢攔住。

「麻煩先生出示一下請柬,謝謝。」

江夜搖搖頭:「我沒有請柬。」

倆保鏢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輕視之意。

一人伸手示意:「很抱歉,沒有請柬我們不能讓您進入,幾位請回吧。」

江夜懶得囉嗦,向銅山微微點頭,銅山立即上前一步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邊上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喲!這不是我們江總嗎?」

江夜轉頭看去,見一名梳着油頭的男子跟兩男一女往這邊走來。

他隱約覺得油頭男子的面孔有點熟悉,一時卻想不起究竟是誰。

油頭男子冷笑道:「江總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范輝。當初被你當着全公司的面通報批評並開除的市場部副主管,想起來了嗎?」

江夜模糊的記憶頓時變得清晰,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他記得原因是范輝為了業績,要巴結大客戶,所以強行讓下屬女員工去陪酒,甚至是陪睡。導致一名女員工壓力過大,差點跳樓身亡。

看他現在這幅樣子,顯然混得風生水起,不知道又是禍害了多少無辜女性得來的。江夜有些後悔當初只是將他開除,應該打斷雙腿再開除的。

范輝陰陽怪氣道:「聽說江總在公司的權力鬥爭中失敗,人間蒸發了。現在回來了,想東山再起啊?」

「哎喲,我記得江總不是最看不上那些上杆子巴結權貴的傢伙麼?如今也上杆子想要巴結周副總長啊。此一時彼一時哈?」

說着一臉同情的搖搖頭:「就是連個請柬也弄不到,太慘了吧?嘖嘖!算了算了,大家好歹曾經共事過,我看你可憐,帶你一起進去吧。」

其實以范輝如今的地位,根本沒資格獲得周家的請柬。他弄到晚宴的資格,很是費了一番心思,幾乎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搞到的。

但在江夜面前,他自然得顯示自己有多能耐,好狠狠踩江夜一番。

與他同行的那名女性同伴,見到他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面露厭惡。

她叫何彤彤,今天是被朋友強行拉過來的。當初江夜大張旗鼓開除范輝的事情,她也知道,對江夜的原則與魄力很敬佩。

但見如今江夜十分落魄,面對范輝的奚落也無還手之力,不禁為他感到惋惜。

這個社會,好人真的沒好報。

只聽江夜冷冷道:「我用得着你?」

范輝驚訝的一挑眉,隨即笑了:「喲,混着這個鳥樣,還能這麼硬氣?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牛逼的資本!」

「我聽小道消息,周少今天好像要跟你前妻訂婚?作為一個男人,老婆都跟別人跑了,你還在這裝什麼逼呢?嗯?要是我都沒臉出來丟人現眼啊!」

話音未落,忽聽「啪」的一聲,范輝已挨了一個嘴巴。

范輝大怒,捂着臉叫道:「你他媽……」

江夜甩手又是一巴掌:「再罵?」

范輝惡狠狠瞪着江夜,敢怒不敢言。

周家的兩個保鏢衝上前來,喝道:「大膽!竟敢在這裡鬧事!」

范輝高舉請柬,叫道:「他們要搶我的請柬!」

兩個保鏢神色厲然,馬上拔出電擊槍要動手。

銅山雙手一伸,如捏小雞般捏住兩人的脖子,相對一撞,兩人便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江夜無視周圍一片震驚的眼神,大闊步進入。

「好帥啊。」何彤彤看着江夜的背影,花痴的說道。

「帥個屁!周家的人是那麼好打的麼?這傢伙敢在這種場合鬧事,待會一定死得很難看!」范輝恨恨道。

然後趕緊進入別墅中,準備找周家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