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場面,范輝幸災樂禍的笑了:「這下,看這傢伙怎麼收場,嘿嘿!」

何彤彤秀眉一蹙,厭惡道:「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沒聽到江夜和他家人被害得有多慘嗎?竟然還能笑出來!」

范輝看向何彤彤,見她直勾勾盯着江夜,面上帶着濃濃的擔憂,顯然在為江夜着急,內心十分不爽。

正要譏諷兩句,兩個一向巴結着他的男同伴,也均是說他有些過分了,只好悻悻閉了嘴。

大片的人群,多數也均是為江夜感到憂心。

周家的人如此之多,而且個個都是高手,江夜只有三個人,哪怕再能打,畢竟是肉體凡胎,怎麼斗得過十倍幾十倍多的敵人?

只希望江夜不要太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做出什麼傻事。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倘若一時衝動丟了性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宋家眾人,與他們的期待恰好相反。

他們跟范輝一樣,巴不得江夜趕緊死,死得越慘越好,因此心頭不斷大叫:動手啊!跟他們拼!

就連宋芷薇和宋天賜,也是一般想法。宋芷薇無論是跟江夜一起,還是跟周健一起,都從來不是因為感情,只是想要借着他們的權勢往上爬。

而現在周健把一切已說出,宋家與周家的聯姻已勢必不能成行,宋家聲譽還要跟着大受影響。

這種情況下,她只想讓江夜死。

下一秒,江夜所說的話,令她姐弟二人心花怒放。

他看着周正才,不屑道:「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這句話,無疑表明了他決不罷休的決心。

周正才眯了眯眼,向眾人揮揮手道:「煩請各位都到院中稍事等待,以免誤傷。」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人人都想看看這場熱鬧,但眾保鏢已開始趕人,加上也真害怕被誤傷,便都依言退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路過江夜身邊時,何彤彤忍不住小聲勸道:「江先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何必急於一時呢?」

江夜向她微微一笑,堅定道:「十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何彤彤惋惜的輕嘆口氣,搖搖頭去了。

等到所有人全部離場,周正才命人關上大門,沖江夜喝道:「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就算你不怕死,也為你父母,你妹妹考慮下。今天你敢動小健一根汗毛,我叫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當着許多賓客的面,他有些話不好說出口,現在就剩下他周家幾人和江夜,就肆無忌憚了。

江夜寒聲道:「你威脅我?」

周正才道:「不是威脅,是告訴你後果!我看你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那麼今天我就給你好好的上一課!」

「像你,像你家人那樣的人,是處於這個社會最底層的賤民!生來便是要被人奴役,受人欺辱的!而我周家,是你們這等賤民絕對不能冒犯的存在,哪怕我們再怎麼欺辱你們,你們也只能忍!忍無可忍,給我繼續忍!」

「你們這種卑微的賤民,是沒有報復的資格的!這就是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真相!你若不爽,那便祈禱來世投個好胎!」

「現在,給我放人!否則的話,我定會將你活捉,當着你的面,折磨你的家人,叫你體驗體驗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江夜縱聲狂笑:「哈哈哈哈!好!好一個世界的真相!好一個高貴的周家!那麼今天,我也告訴你一個世界的真相。」

「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當真發起怒來,也可以翻江倒海,也可以將天捅破!即便是你周家這樣高貴的存在,也承受不起!」

話落,他手指捏住周健舌頭,猛地一扯。

只聽「啪」的一聲,周健整根舌頭被連根拔起。

「啊!」

周健叫得撕心裂肺,那悽厲的聲音,仿佛是地獄的惡鬼咆哮一般。

鮮血從他口中如同噴泉一般湧出,周圍的數十名一流高手均是被這慘烈的場面驚得面色蒼白,情不自禁退後幾步。

江夜向周正浩一笑,那笑容真如地獄索命使者一般可怖:「周副總長,這個生日禮物,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