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幹什麼吃的?老子吃你媽的頭!你爸要是在這,我連你爸一起吃了!」
「狗娘養的,站着說話不腰疼,老子倒要看看,待會你過來是幹什麼吃的!」
張祥罵咧幾句,收起手機,又端端正正的繼續在那跪好。
另一邊,跟張祥通完電話以後,平雲龍霍然起身,風風火火就要出門。
周正才周正浩兄弟倆趕緊將他攔住。
周正浩道:「平領導,您這是?」
平雲龍怒道:「那張祥簡直是個廢物!說什麼遇到一點小麻煩。一點屁用沒有,真不知道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
他跟周正浩走得近,加上知道周正浩是張祥所在派系的敵對方,說話倒也不用顧忌什麼。
周家兄弟一聽,心中暗喜,他們本就不想江夜被張祥拿了去。不過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周正浩道:「平領導,您也知道,張祥跟我不是很對付。他估計不是遇到什麼麻煩,就是想要放那江夜一馬,好讓江夜繼續給我找麻煩。他平日跟我作對也就算了,這種時候,對您的指示也陽奉陰違,實在是太過分!」
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他既然決心放了那江夜,平領導您就算去了,多半也是白跑一趟,咱何必費這個力?您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有法子把江夜抓到,到時候給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好叫您狠狠出一口惡氣。」
平雲龍滿臉的不耐煩,顯然對再等一等這件事,不以為然。
他堂堂一個省級大領導,被江夜區區一「街頭混混」當眾掌摑,心頭一口怨氣,可謂是鋪天蓋地,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別說是等得三五天,便是三五個小時,那也決計等不了。
擺擺手:「我就不信我過去了,張祥還敢跟我玩花樣!」
怒氣沖沖的去了。
周正才道:「你想他過去了,能拿到江夜麼?」
周正浩搖頭:「張祥既然想要放江夜一馬,一定已經做好了安排,他去了也是白去一趟,不過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這次撲個空,一定會記恨上張祥,日後自會想盡辦法幫我擊垮張祥。」
平雲龍上車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司機開快點,本來需要二十五分鐘的路程,硬是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司機的車還沒挺穩當,平雲龍已打開車門直奔醫院。
進入大門,他馬上就看到張祥的手下和一眾特警都呆呆的站在那裡,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你們張領導呢?不是說遇到點麻煩嗎?你們這麼多人,有盾又有槍,還有你們解決不掉的麻煩?難不成那江夜在醫院裡埋伏了一支軍隊!?」
眾人看他有氣,聽他口氣又知道這是個位高權重惹不起的人,當下都不說話,目光看向張祥。
順着眾人的目光看去,平雲龍憤怒的臉頓時僵化。
「你……」
他驚訝的瞪大眼珠,仿佛見了鬼一般。
「你這是做什麼?你……你膝蓋讓江夜打斷了?」
走上前去,要將張祥拉起來。
張祥卻是一甩手。
「別,我現在還不能起來,江先生要我跪在這裡反省的。」
平雲龍仿佛聽到天方夜譚。
「你說的,該不會是江夜吧?」
他顫抖問道。
張祥沉默,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那代表默認。
平雲龍當時就傻眼了。
「你是瘋了嗎!?」
他大聲咆哮起來。
他媽的,堂堂市局的局座,竟然稱呼那個癟三一樣的亡命徒為江先生?
這就算了,江夜讓他在這跪着,他竟然也老老實實的跪着,這他媽怕不是腦子讓驢踢了!?
「你們領導瘋了,你們也跟着一起瘋了?」
他見死活拉不起來張祥,又去罵張祥的一干手下和特警們。
「江夜那是什麼玩意?一個毫無地位的亡命徒,一個小癟三!你們人多勢眾,有人有槍,竟然給他嚇住了?江夜人呢?啊!?」
「他,在醫院裡面,和……」
張祥一名手下回復道,話沒說完,就被暴跳如雷的平雲龍打斷。
「給我衝進去衝進去!快點的!把江夜給我拿出來!」
那手下苦着臉道:「不能的,因為江夜他……」
平雲龍上去就是一腳:「他怎麼了?他是三頭六臂?還是他是國家元首!?我看你們腦子都進了屎了!趕緊的給我進去抓人!」
說着,叉着腰沖醫院大喊起來:「江夜!趕緊給我滾出來!江夜!你這麼有種,怎麼不敢出來見我!?你出來啊!難道你只會做縮頭烏龜嗎!?」
一干人等都嚇得夠嗆,趕忙後退,跟平雲龍拉開距離。就像是炮彈馬上就要轟在平雲龍身上,他們害怕被殃及池魚似的。
平雲龍眼見他們慫得這樣徹底,是怒火更盛。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果然不錯!你們領導是個廢物,你們也是鐵一般的廢物!平時都是吃屎的嗎?看你們嚇得這德行!」
還沒罵完,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醫院裡面傳來。
「誰要找我?」
平雲龍立刻聽出這就是仇人江夜的聲音,豁然轉頭,然而,破口大罵的話,卻是哽在喉頭,死活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江夜,同時也看到了江夜身邊的柳長風。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