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人都傻眼了,這瘋女人竟然對傅庭深耍酒瘋,肯定是活膩歪了。
傅庭深反手拽住了宜熙的胳膊,把她帶出了包廂。
宜熙喝的爛醉,嘴裡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騙子,這是救命錢。」
傅庭深覺得這女人爛透了,借着耍酒瘋,來碰瓷。
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晚在手術室,她還想着臨時加價,三十萬他給了三百萬,還不知足!
馬不停蹄,又來這裡!她也真忙。
在走廊,Cc姐看到宜熙和吃了藥的小雞仔一樣被傅庭深拎出來,嚇的臉色慘白。
要知道,傅庭深想要弄死誰,和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人命在他眼裡,不值錢。
她忙跑過去,「傅先生,這是怎麼了?宜熙是我們這兒新來的年紀小,不懂事。」
傅庭深冷眸看向這兒的領班,薄唇輕啟,「和你無關,她我今天帶走。」
CC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她不出台的,傅先生我們這兒的姑娘這麼多,我給您介紹兩個。」
傅庭深淡聲開口,襲來的確是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在我這裡沒有不可以,既然出來就要想到有這麼一天。」
宜熙跌坐在地上,胃裡翻江倒海,頭髮散開有幾根黏在了嘴唇上,她抱住了傅庭深的腿,死死的不放手,「騙子,你把我坑的那麼慘還不夠嗎?」
CC驚呼道:「宜熙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傅庭深喉結滾動,似乎在壓抑着某種情緒。
他對CC說:「把她皮包拿來,今晚我帶走。」
帝豪里的規矩,拿姑娘的皮包就是把人帶走,
cc眼睜睜的看着宜熙被傅庭深動作很粗魯的拽起來,他抬起宜熙的下顎,唇角勾起戲謔的笑,「我給你時間,仔仔細細的說,我是怎麼坑你的。「
宜熙已經失控,發狠的盯着傅庭深,「我不外出,如果你要硬來,不用出去,不如就在這裡好了。」
傅庭深眸色微沉,「你這次要多少錢,開個條件?還在這裡裝清純。」
宜熙迎着傅庭深迫人的目光,醉音開口「如果我是喜歡你的,不用錢,現在,做夢。」
CC姐恐懼的僵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去勸,如果得罪了傅庭深,帝豪的天怕是塌了。
傅庭深眼底寒光漸深,帶着幾分厭煩之色,「你真以為我控制力很好?」
宜熙被這話激的酒意散了大半。
傅庭深推開了包廂的門,宜熙被他禁錮的手腕,疼的冒汗。
傅庭深拂手,對包廂里的男男女女,「全部給我出去。」
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從位置離開,不敢多做一秒逗留。
隨後傅庭深吩咐他的保鏢阿肖守在門口,不准任何人進來。
不出半分鐘的時間,包廂里只剩下傅庭深和宜熙。
宜熙步步後退,「你要幹什麼,你來真的啊。」
她後悔了,剛剛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來激惱傅庭深,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手術室那晚,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會汗毛倒豎,血管里好像倒進了冰碴。
傅庭深的眼神落在宜熙的臉上,從她恐懼的眼神到發抖的嘴唇,她在害怕。
傅庭深的動作,都透着危險的信號,宜熙看到他的手開始動了。
她無路可退,發誓死了也不會再做出上次的事情。
上次,她已經覺得自己賤到了骨子裡。
傅庭深將她推倒在茶几上,宜熙的後背撞擊到冰冷的大理石板上,她故技重施,伸手夠到一個酒瓶,朝傅庭深的頭上砸過去。
她哪裡是傅庭深的對手,傅庭深掰住她的手腕,酒瓶落到了傅庭深的手裡。
宜熙瞳孔驟然緊縮,看到傅庭深拿着酒瓶,驚聲尖叫。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剎,她以為傅庭深要發狠砸她的頭,誰知等了半天,酒瓶沒落下來,而是輕輕放到了她身側,身上壓着的重量驟然變輕。
「倒是很有性格,動不動就要和人拼命,你有幾條命可以拼?」
宜熙從驚嚇中緩過來,抬起眼直視傅庭深。
「缺錢的話,不如以後跟着我,怎麼說我也是宜小姐的第一個男人。」
傅庭深和剛剛的兇狠殘暴判若兩人,臉上帶着清淡的溫柔,口中卻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如既往,殘酷的,涼薄的,冷血的!
宜熙的臉色,怖人的蒼白,「謝謝傅先生的好意,我就算窮死,也不要跟你有絲毫的牽扯。」
她再也不敢要錢了,只想快點脫身,怕把命搭進去。
傅庭深緩緩笑了,笑容輕微諷刺,「好,我不勉強。」
宜熙等傅庭深走後,才敢從包廂離開,她一出來,到現在還驚魂未定的CC姐都帶着哭腔,「祖宗啊,你差點把帝豪給毀了,傅庭深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宜熙人跟枯萎後的花一樣,無精打采的說:「他是什麼人跟我無關,CC姐今天賣酒的提成能給我結了嗎?我明天要去醫院繳費。」
CC姐看着天下第一蠢蛋的宜熙,「真搞不懂你,還沒過門呢,就這麼拼為了給男朋友治病,到時候病治好了,人家再給你一腳踹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被傅庭深折磨驚嚇的,宜熙眉眼已經帶着很深的憔悴,她勉強的笑了笑說:「怎麼可能,我們初中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會輕易就散了,他說了,出院了我們就結婚。」
這時候宜熙的手機響了,看到是閨蜜秦培培,她舉了舉手機,告訴cc姐她去接電話。
剛一接通,秦培培那邊情緒激動的和電話放了擴音一樣,「宜熙我看到李金哲和個女孩去買包,愛馬仕!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宜熙:「你眼花了吧,他還在住院呢,去哪買包。」
秦培培篤定道:「我肯定沒看錯,李金哲長什麼樣我還認不清嗎?外套裡面還穿着件病號服,不是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