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哲看着這陌生男人從黑色的邁巴赫下來走向他們。
他的奧迪車,襯托的黯淡無光。
男人身形高大面如寒霜恍如天神,目光太過凌厲,氣場也太過迫人。
李金哲還以為還碰巧路過,誰知男人在宜熙面前停駐下腳步。
他嗓音清淡的開口,「行李都收拾好了,就跟我走吧。」
宜熙錯愕的看着傅庭深,他怎麼來了?
李金哲怒聲說:「她是我女朋友,為什麼跟你回去?我們在一起七年。」
傅庭深冷眸暼了眼李金哲,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前有狼後有虎,宜熙不知道和傅庭深走,傅庭深會把她弄哪裡去。
她胸腔里感覺燒了一團火。
為了擺脫李金哲,索性挎上了傅庭深的胳膊,泄憤似的手臂收緊。
宜熙又冷又狠的表情看着李金哲,「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除了還錢,別在我面前出現,這錢你賴不掉,我要盯着你吐出來。」
李金哲沒想到宜熙這麼快就搭上別的男人,而且這家人還開着邁巴赫。
能開這種車的人,身價肯定不菲。
以宜熙的階層,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李金哲還緊緊的拽着宜熙的行李箱不放手。
「宜熙你肯定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我身體不好,你不要這麼欺負我。」李金哲手捂着心口。
宜熙鬆開了挎着傅庭深的胳膊。
傅庭深以為她又要去李金哲那邊,聲音冷的像是刺骨的寒冰,「還要繼續犯賤?」
傅庭深的話,和刀子一樣切割着宜熙。
她朝傅庭深魅然一笑,「我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李金哲喜出望外,以為宜熙又心軟了。
她指着行李箱「你把我行李箱給我。」
宜熙竟然是要拿行李,李金哲不放手,傅庭深鷹隼的黑眸盯着李金哲。
李金哲不知怎麼,把手鬆開了。
這男人的眼神,讓他心裡發怵。
傅庭深打開後備箱,宜熙費勁吧啦的將行李箱扔到了後備箱裡。
全程傅庭深並沒有幫忙。
跟着傅庭深上了車,她這次很聰明,直接坐上了副駕駛,安全帶迅速扣好。
李金哲望着黑色的邁巴赫離開,狠狠的用腳踹我着路邊的石階,咬牙切齒道:「臭女人,趁我生病給我戴綠帽子,你等着。」
車子開出小區,宜熙報出路名,「天山路188弄麻煩把我送到那裡,如果不順路,把我放下來也行。」
「你舅舅家應該不會歡迎你。」
聽到熟悉的路名,傅庭深給宜熙迎頭潑了盆冷水。
傅庭深過目不忘,這個路名他今天剛剛看過在那幾張宜熙事無巨細的資料里。
天上路是宜熙和她外婆一直住的老房子,現在她舅舅一家人在住。
宜熙睜大眼睛盯着黑夜裡的惡魔,脊梁骨都冒着寒意,「你怎麼知道那是我舅舅家?傅庭深你找人調查我。」
傅庭深:「你都找到我公司樓下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別有用心,調查你不應該嗎?」
宜熙用手壓了壓眉心,頭疼的要命,「你半夜出現在我家樓下,我要不要也懷疑你,別有用心?」
傅庭深淺笑,這小丫頭,嘴巴倒是不吃虧。
他淡然的說:「當然可以懷疑,我確實對你別有所圖,比如說解決生理需要。」
宜熙已經有可以想爆粗口的衝動。
她穩下心神,表示很無能為力,「我這幾天身子不方便,你還是圖別人去吧。」
大姨媽護體的宜熙,還特意抖了抖包,包里露出拆開包裝的衛生棉。
在開車的傅庭深斜她一眼,「我這個人呢,除了開車愛闖紅燈,某些事也很喜歡闖紅燈,不耽誤!」
宜熙快要被氣炸了,傅庭深的道行,不是她這種小菜鳥能斗的了的。
她索性和傅庭深直接攤牌,盼着哪怕她這顆小石子,能激起這男人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我沒錢了,現在還沒工作,被房東趕出來,總之我這個人很晦氣,誰沾我誰倒霉,欺負我這種社會底層的勞苦人民,也挺不怕遭報應的。」
旁邊無辜的視線太過強烈,宜熙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傅庭深。
紅燈的時候傅庭深終於偏過頭。
乾淨清澈又無辜的眼神,他心緒翻騰的夾着煙。
目光里映着一點煙蒂的紅色,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低空飛行,「你可以跟着我,在我這裡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宜熙收回眼神,頭靠向椅背,「不跟。」
傅庭深從扶手箱裡掏出一把鑰匙扔到了宜熙的腿上,「地址我會發到你手機上。」
宜熙把鑰匙重新放回了扶手箱。
她現在雖然窮,但是已經不需要背負愛情的枷鎖想盡辦法去弄錢,也算一身輕鬆。
還去當有錢人的寵物,她除非是瘋了。
傅庭深這次倒是很有紳士風度,將宜熙送到了她說的地址。
一路上驚心動魄,宜熙時不時的給他指路,生怕他把她拽到荒郊野外去。
宜熙掏手機要給舅舅打電話,這才發現,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她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