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滅了沈家,太便宜他們了。」張天銳聲音一冷:「我要讓沈方兩家的人在恐懼中慢慢死去。」
「還有,當年的事我一直懷疑一個問題。」張天銳突然眉頭擰起:「我爸手裡的傳家寶他視若生命,如果不是臨死前那個晚上他自言自語地說出來,連我都不知道。沈方兩家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張天銳的話提醒了幽影。
這話的意思,六年前的事沈方兩家有幕後黑手在操控。
「那寶貝,不是沈方兩家能吞得下去的。」張天銳又補充了一句。
幽影愣了一下,很快醒悟:「明白了,我馬上去查。」
「還有一事。」張天銳輕輕做了一個呼吸:「六年前,詩穎將我救出來後,為躲避沈方兩家藏身於棚戶區的出租樓里。他們都以為本帥在大火中已經化為灰燼了。」
「可是,後來詩穎不但被沈方兩家人發現,還知道她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這其中必有蹊蹺。」
「詩穎現在的情況我不好多問,只有你去查一下,尤其那個敢摔我兒子的畜生,以及當時在場的人,必須一個不漏地查出來。」
張天銳聲音豁然一沉,身上有寒意滾滾:「聽着,無論查到是誰,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不留!」
摔子之仇,辱妻之恨。
張天銳豈能放過。
幽影:「是。」
「等等。」張天銳突然叫住幽影的腳步:「還有一件事,六年前出租樓里那場變故,以及失蹤四位姐姐的下落,一併給我全力偵查。」
「遵命。」幽影一躬身,攜帶冰冷的寒意閃身離去。
「虎山。」張天銳看着幽影離去後,喊了一聲。
「到。」身後,虎山緊急閃過來。
「沈昆那牲口死了沒有?」張天銳滿臉冰霜地問。
「沒那麼容易讓他死,活着呢。」虎山語氣帶着憤怒:「侮辱少夫人和少主,豈能讓他這麼痛快死掉。」
「去會會那牲口。」張天銳喝令。
「額……。」虎山卻是猶豫了一下:「主帥,您昨晚一夜沒休息好,要不先休息一會……。」
「少囉嗦,帶路。」張天銳聲音一沉。
虎山心頭一顫,不敢再廢話,立即前面帶路。
數分鐘後,張天銳和虎山到了一個狗窩前。
這別墅設施齊全,狗窩、豬圈、鳥巢等等一應齊全,目的就是給入住的主人養狗、養豬取樂或打發無聊時間之用。
狗窩不大不小,剛好裝下一個人。
曾經風光無限的沈昆沈大少,此刻被關在狗窩裡,脖子上牽着狗鏈,面前有一盆黑乎乎的狗食。
他虐待柳詩穎和韓菲菲的那一套,虎山全部照搬到了他身上。
這就叫做以牙還牙,報應不爽。
被張天銳撕掉的右臂虎山已經讓人包紮了傷口,暫時還不能讓他死。
這會,沈昆捲縮在狹窄的狗窩裡,飢腸轆轆。
面前雖然擺放着一盆狗食,堂堂沈大少怎麼能吃這種東西,打死也不吃。
當張天銳和虎山走過來時,他猛地抬起頭。
即便是現在,他都還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人真是張天銳嗎?
「張,張天銳?」沈昆朝張天銳發出聲音,眼裡充滿怨毒。
張天銳走至跟前,目光俯視狗窩裡的人,猶如看一個死人:「知道你為什麼還活着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不敢殺我!」沈昆咬着牙,面目猙獰:「張天銳,六年不見,你特麼牛逼了啊,這是老子沒想到的。但那又如何,你再牛能牛得過我沈家嗎?」
「我沈家現在是平州的頂級家族,弄死我,你特麼也別想活,識相的話,馬上放了老子,否則,我沈家的報復讓你全家死絕,哈哈……!」
沈昆有實力雄厚的沈家做後盾,而且張天銳沒有第一時間幹掉他,以為張天銳是顧忌沈家的勢力。
所以此刻是有恃無恐,更加的猖狂。
「放他出來。」張天銳命令。
「是。」守在狗窩這裡的兩個下屬上前,牽着鐵鏈將沈昆拽出來。
「哈,張天銳啊張天銳,算你特麼識相,現在怕了吧。」沈昆更加得意了:「終究是贅二代的窩囊廢啊,老子幾句話你就害怕得放人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具全屍,你的女人和女兒我就給你當狗養着。」
「砰!」
一聲巨響,一隻大腳轟然落下。
「啊——!」慘叫聲驟然而起,沈昆倒在地上,臉被一隻大腳踩着使勁摩擦。
「咔嚓咔嚓……。」
這是臉皮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毛骨悚然。
很快,沈昆那張臉便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錄像。」張天銳一邊踩着沈昆的臉,一邊吩咐。
「是。」虎山立馬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鏡頭,對準沈昆那張被腳踩着的臉拍攝。
堂堂沈家大少的臉被人踩在腳下摩擦,這不僅是對沈昆本人的巨大侮辱,同樣是對整個沈家的侮辱和挑釁。
「啊……,嗚嗚嗚……。」
沈昆在張天銳的腳下痛苦慘叫哀嚎。
一張臉被踩得已經變形,甚至可以聽到骨頭開裂的聲音炸響。
當張天銳大腳收回時,沈昆的臉都是歪的了。
「啊……,啊……。」
慘叫聲悽厲刺耳。
張天銳蹲下身,一把抓住沈昆的頭髮提起來,冰冷的聲音道:「放人?你怕是在做夢,辱我妻兒,殘害我七妹,你現在該考慮的是怎樣死得痛快些!」
「呼哧,呼哧……。」沈昆倒也是個狠人,他大口喘氣,咬牙切齒:「張天銳,你特麼別囂張,我沈家是不會放過你的。有種你弄死老子,我沈家不滅你全家,不,不滅你全族我跟你姓!」
「你對沈家很自信啊。」張天銳語氣中帶着戲謔,抬拍了拍沈昆皮開肉綻的臉:「我這人最喜歡打擊人的自信,所以你放心,現在不會弄死你。我會讓你好好看清楚,你沈家在老子面前其實就是垃圾。」
「哈哈……。」沈昆大笑:「你吹,你繼續吹,我特麼聽着呢。」
「誰不知道你張天銳一個贅二代的廢物啊。消失六年,有了點本事以為自己很牛逼了是吧,在我沈家面前你特麼才是垃圾!有種,你就讓沈家知道老子在你手裡。」
「好,如你所願。」張天銳冷笑:「我不但會通知你沈家,還會將你住狗窩吃狗食,以及剛才被踩在腳下摩擦的視頻一起公之於眾,讓平州人見識一下你這位沈家大少此刻的風采。」
這話說出,沈昆的笑容凝固了,下一刻,瘋狂的吼聲炸響:「不——,張天銳,你不能這麼做,你他媽……!」
「砰!」
沈昆的腦袋被狠狠砸下,鮮血濺射。
叫聲戛然而止,世界清靜了。
張天銳用沈昆的衣服慢悠悠地擦乾手上的血跡後站起,朝虎山吩咐:「我不想驚擾到詩穎和笑笑,換一個地方,然後通知沈家的人。」
虎山懂張天銳的意思:「明白,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