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媽媽不趕爸爸走,媽媽剛才是在跟爸爸開玩笑呢。」柳詩穎含着淚朝女兒解釋道。
「太好了耶。」笑笑興奮叫起來:「爸爸,媽媽和笑笑都最愛吃糖葫蘆了,我們去給媽媽買糖葫蘆吧,這樣媽媽的傷就好得更快了。」
「笑笑,這麼晚了,哪還有糖葫蘆賣,明天再去吧。」柳詩穎說了一句。
「哦……。爸爸,那我們就明天去。」笑笑很乖很聽話。
張天銳卻是溫暖一笑:「我女兒要糖葫蘆,即便是半夜也沒問題。不過我們得幫忙媽媽敷藥好了再去。」
張天銳將笑笑放下,拿起剛才提進來的一包藥:「穎,你身上的傷華先生不方便敷藥,讓我給你敷,你看……。」
昨天柳詩穎連手都不讓張天銳碰,現在要給她上藥,怕是更困難啊。
「讓那個女醫生來給我上藥吧。」柳詩穎果然拒絕了。
「好吧。」張天銳不好強求,也不敢強求。
醫療隊雖然走了,但留下一個女醫生二十四小時照看柳詩穎和笑笑。
醫生給柳詩穎上藥,張天銳則讓虎山再等一會,他要親自帶笑笑出去買她最愛的糖葫蘆。
張天銳帶笑笑去外面吃了不少好吃的東西,原本想帶去遊樂場玩一圈,考慮到笑笑身體還太虛弱和時間緊迫便只好作罷,買了糖葫蘆後回家。
回來時,發現幽影在客廳里等候多時,有事報告。
笑笑很乖,知道大人有事,於是跟爸爸和幽影阿姨再見一聲,便自己拿着糖葫蘆興高采烈地去找媽媽了。
她買了好多糖葫蘆給媽媽吃。
……
「主帥,這是沈家和方家的材料,您看下。」
幽影的辦事效率不可謂不高,花了一天的時間,便將沈方兩家調查的結果形成了厚厚的一本匯報材料。
張天銳接過材料認真翻看了一遍,冷冷地將材料扔在茶几上。
「難怪沈昆敢如此猖狂,原來沈家展到了這種程度,還真是家底豐厚,人脈廣泛啊。」
幽影接話:「沈雨倩這女人不簡單,幾年前竟然成功嫁到南陵五大家族之一的覃家,如今在覃家位高權重,混得風生水起……,這女人太有心機了。」幽影倒是有點「佩服」這女人。
「嘶……。」張天銳眉頭一抽。
南陵,六朝古都,那可是南方一等一的大城市。
平州市跟其比較,只能當小弟。
南陵五大家族的覃家,其勢力之恐怖自不必多說,平州所有頂級勢力加起來,怕是都不能與其抗衡。
沈雨倩竟然能嫁到南陵覃家,真的不簡單。
「呵。」張天銳突然笑了,笑得很詭異:「找機會去南陵一趟,見見這位位高權重的覃少夫人。」
「好,我來安排。」幽影領命,繼續報告:「還有,當年摔小主人的兇手找到了。「
「刷!」
張天銳眼眸寒芒爆射,剎那間,殺意縱橫。
「嘶嘶。」幽影一個顫抖,禁不住張天銳殺意的壓迫,瞬間退了幾步。
張天銳意識到自己失態,殺意收斂,強壓下心頭的怒意,儘量平靜的聲音問:「是誰?」
「沈天沖,沈家三子最末的那位。」幽影穩了穩神趕緊報告。
「沈老三,我認識。」身為曾經沈家的贅婿,沈家的人張天銳不說每個都認識,但這些沈家核心人物都是認識的。
「還有誰?」冰冷的聲音繼續。
幽影:「在場的一共八個人,除沈家的人外還有方家的人。方家帶頭的人叫方芳,就是她收買了少夫人的閨蜜,從而使得少夫人藏身之地暴露。」
「閨蜜叫什麼?」張天銳的聲音更冷。。
「孫燕燕。」幽影回答:「她和少夫人是一個科室的護士,兩人曾經關係很好,少夫人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找過她幫忙。」
「可惜,少夫人得到的不是幫忙,而是出賣。靠在出賣少夫人,現在這女人由一個小小的護士變成護士長了,倒也算是飛黃騰達……。」
「咔嚓!」一道爆裂聲突然炸響,打斷了幽影的報告。
張天銳一個沒忍住,將座椅的扶手捏了一個粉碎。
「把網撒下去。」張天銳壓制下去的殺意再一次絲絲散發出來:「時機成熟,所有畜生一網打盡。到時,本帥要讓這平州地界血流成河。」
每一個字吐出,猶如死神的審判,猶若地獄敲響的喪鐘。
「您放心,網已經撒下去了。」幽影報告完,卻是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可能有一個麻煩。」
「麻煩?」張天銳劍眉一豎,冷聲道:「這件事沒有所謂的麻煩,如果有,那就將這個麻煩消滅。」
霸氣無匹,語言鋒利,也表明了張天銳處理這件事的決心。
誰敢阻我,我就干誰!
「這麻煩和南境熊帥有關。」幽影提到這個人物,眉宇間閃過一道憂慮。
熊帥熊鎮威,鎮守南境的巨擘,站在權勢巔峰的王者。
「這事怎會跟熊鎮威扯上關係?」張天銳皺眉。
「沈雨倩的夫家覃家,背後的超然大佬便是熊帥。」
說到這,張天銳想起來了。
熊鎮威這老傢伙幾年前拋棄糟糠之妻,娶了南陵覃家一位小嬌妻,成了覃家的女婿。
同為統帥的張天銳,這事早就知曉。
這麼一來,沈家和熊帥現在就是親戚了。
「熊鎮威本就對您年紀輕輕封帥之事多有不滿,一直想找機會和您過不去。所以一旦撕破臉動沈天沖,對他來說那就是送上門去的機會。」
話說完,幽影秀眉深深皺起。
張天銳如此年輕封帥,許多人不服不說,而且地位不穩,根基尚淺。
熊鎮威就不一樣了,幾十年的經營,根基穩固,人脈網絡遍布各部門。
張天銳真和熊帥斗,劣勢很明顯。
還有一個更大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