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悄垂眸看着刀尖上不斷匯聚的鮮血:「顧二,這三年來,你果然一點長進也沒有,如果這樣就算兩清了,我何必要這麼辛苦的撐着。」

這三年來,她忍受着詆毀,忍受着污衊,忍受着所有人的冷眼,也忍受着孤獨,每一樣都像是一把尖刀插入她的胸口,而她一直告誡自己,這是在贖罪,也是在堅守,而她所承受的這一切從未向任何人倒過苦水。

顧西城冷笑道:「怎麼?你怕了嗎?」

蘇悄笑了起來:「怕?我現在爛命一條,有什麼好怕的?」

不,仔細論起來,她恐怕連半條命都沒有了,這副身子也不過是外強中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