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看着這個兒子,心裡格外的複雜,即便自己心思深沉,此刻也看不出他是真的擔心兄長,還是做戲。

「起來吧,地上涼,」隨手拿過一本奏摺淡淡的道:「聽說你水土不服病了一陣子?」

安王眼皮跳了下,卻沒有起來,而是越發恭敬,「兒臣不孝,讓父皇掛心了,現下已經沒事了。」

皇帝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道:「孟國公一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季元齊心裡一凜,雖是父子,可以父皇對母族的厭惡,多少對自己也是有一定的影響,今時不同往日,儘管自己已經盡力疏遠外祖父一族,可父皇豈會輕易就能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