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夏國南方一處偏僻的小山村前。

林凡深深的吸上幾口氣。

清香甜美,如今高樓大廈鋪天蓋地,名湖村倒像世外桃源一般。

「呼呼,五年了,我終於再回到這裡!」

「撲通!」

不等林凡享受淳樸的鄉村氣息,一道入水之聲在不遠處的橋墩下激盪。

「不是吧?深夜跳河?這是自殺呢?」

他沒多想,快速的跑到石橋上,卸下背包跳入河流中。

林凡飛快的將落入水裡的人救起。

「啊!」

被救回到岸上,張玲嚇了一大跳。

她這一次抱着必死的決心,這才在半夜偷偷出門,企圖跳河自盡。

結果她被救起來了。

這個救自己的男人,他的手正牢牢的握着自己的胸前!

上岸之後,竟然還捏了幾下!

讓她疼得叫出聲。

「還能叫,看來你沒事。」

借着淡若月色,林凡看清楚這個女人面貌。

是一張清純絕魅的臉頰,水靈靈的眼眸正驚嚇的看着自己。

身上穿着有些褪色的碎花裙。

即便這樣,放在大城市裡,她也是富家子弟們爭搶的女神啊!

嗯,手感極其不錯!

「救命啊!有流氓!」

唔唔唔!!!!

張玲還沒來得及大聲叫喚。

小嘴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

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添驚恐的看着眼前青年。

「我特麼剛剛救你起來!你叫我流氓?」

嗚嗚!

唔叫了兩聲,張玲的情緒平靜一些。

確實,她剛才要自尋短見,是這個男人救起了自己。

「我放開手,你好好說話。」

張玲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的聲音富有一種磁性,讓她拒絕不了。

「咳咳!」

乾咳了兩聲,張玲低下頭,情緒平復之後,想起這個男人剛才的動作,她非常害怕。

「剛才我無意捏了一下,主要是想確定你意識有沒有清醒。」

「哦……」

張玲的頭更低了,當着自己面辯解耍流氓行為,她能怎麼答覆,嗚嗚。

「你是名湖村哪家的小不點?爸媽叫什麼名字?怎麼深夜來跳河?」

「我爸叫張暉,媽媽是……」

「暉叔?那麼你是張玲?」

林凡想起張暉,那個老實憨厚的中年人,跟自己父親同輩。

小的時候林凡的父母雙雙去世,暉叔可沒少幫過自己。

十八歲那年爺爺也離開了,當時暉叔經常給自己生活費,這個恩林凡記一輩子!

暉叔只有一個女兒,自己離開村子五年。

張玲好像才十四歲,真就是一個小不點呢。

沒想到,五年之後,她竟然變得這麼漂亮了!

「暉叔?難道你是林……凡???」

張玲抬起頭來,仔細盯着林凡,光線不是很好,但能看出大體的輪廓。

因為整個村子,會叫爸爸暉叔的人,就只有那個消失了五年的林凡哥哥。

「嗯,是我,小玲我回來了。」

林凡心底一暖,這個小丫頭還記得自己呢。

「嗚嗚嗚!林凡哥!」

張玲突然一躍,緊緊的抱住林凡,痛哭流涕着。

把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小玲,跟哥說說,都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深夜出來跳河?」

讓張玲抱着哭泣一會後,林凡輕拍她的後肩,暖聲的安慰。

「林凡哥,我爸兩年前就不在了,之後……」

原來張暉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撒手人寰,留下張玲和母親陳艷芳孤苦伶仃。

更可氣的是,張暉去世後,村里人好像刻意排擠母女兩。

一年前張玲考上了桃園市的一所大學。

媽媽陳艷芳砸鍋賣鐵,最後還去借了三萬塊,這才送她上了大學。

沒想到一年之後,借款方前來追債,讓她們家還九萬!

直接翻了三倍,陳艷芳和張玲根本拿不出這麼多。

這個假期,張玲遭受到諸多不公,村民的排擠,高利貸的壓逼。

於是她偷偷買了一份保險,企圖用這種方式讓母親拿到錢,然後去還債……

「傻丫頭!你堂堂一個大學生!怎麼會想出這麼笨拙的辦法?」

聽完張玲的講述之後,林凡都有些懵了。

「嗚嗚,林凡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了,真的不忍心看我媽媽她承受這些。」

「沒事了,哥哥既然回來了,以後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幫你們處理好!」

林凡義正言辭的說道。

「林凡哥,我……」

「什麼都別說了,當年我爸媽跟爺爺相繼去世,如果不是暉叔我早就餓死了,暉叔不在了,那我就是你跟陳姨的靠山,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們!」

「林凡哥,我……」

張玲的鼻子又開始酸了,心底的感動無可言喻。

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她再也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好了小不點,先回去吧,雖然是夏天,但渾身濕漉漉的,會感冒的。」

「林凡哥,我可一點都不小呢!」

說着,張玲還抬頭挺胸,企圖將自己的資本展露出來給林凡好好看清楚!

「噗哧!好好!咱們的小玲子長大了,不小,一點都不小!」

林凡打趣的說道。

「哼。」

張玲紅着臉冷哼起來。

幸好天比較黑,不然她會羞澀死。

「你不回去,陳姨不擔心嗎?」

回到自家老宅,林凡擔憂的問道。

「我媽很早就睡了,我回去驚醒到她不好呢。」

「嗯,那待在我這也行,你衣服都濕透了,我背包里就一套乾淨的衣服,你先去外面那個澡室換上。」

說着林凡推開老舊的木門。

這是一棟由山上土石建造的老房子。

可是當年林凡的爺爺輩建造,哪怕再過十年也不會有崩塌的情況。

客廳里擺放着一個大柜子,上面有許多小格子。

以前,林凡的爺爺是村裡的中藥師,經常走動到各個村子去看病。

上山採藥有多餘的,就存放在柜子里,等街日就拿到鎮上或者縣裡去擺賣。

「家裡怎麼會這麼幹淨?好像有人定期打掃?」

林凡疑惑不已。

自己都五年沒回家了,照理說家裡的環境不該這樣。

「林凡哥,我換上你的衣服,那你怎麼辦呢?」

張玲從門口進來,此時她穿着林凡寬鬆的上衣,大褲衩。

借着手電筒光亮,那筆直如玉的雙腿,就這麼赤果果的展露在眼前。

不僅如此,那挺拔的衣服,更是讓林凡熱血沸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