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心中瞭然,明白自己輸在哪裡,離開也就無怨無悔。

自知是個小人物,沒在娛樂圈得罪過人,想整肯定是當年父親沒破產前得罪過的人。

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蘇淺淺一下看不到未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永遠不會有好的資源。

讓她最不可思議的是,節目組的卡車臨時壞掉,離開錄製現場的行程大大加長。

最讓她苦不堪言的是,需要徒步走過一個山溝。

山溝另一邊才有完好的卡車。

自己命途多舛,也不差這一個倒霉的事了。蘇淺淺欣然接受,拿着地圖便出發了。

按照節目組人員的指示,翻越這個山溝很簡單,所以沒必要派一個人陪她去。

萬籟寂靜,山溝溝的路並不好走,蘇淺淺很小心腳下,還特地找了一根木棍拄着。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對面的草叢裡傳來,不像是自然生物會發出的。

她即刻警惕起來,即使荒郊野外,也難免有歹人作祟。

聲音越來越大,她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可還是準備上前查看。

簡單的壯了壯膽,蘇淺淺向前邁去。

走近發現,原來是一個人臥倒在地上,捂着傷呻吟。

從聲音可以聽出,這個男人在極力的克制自己,不想被別人發現。

蘇淺淺一時間陷入兩難,不知應不應該伸出援手。

就在她糾結萬分時,草叢裡的男人射來一記目光。

深邃的眼眸里有着說不出的意味,但看清蘇淺淺面龐時,更多的是驚訝。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蘇淺淺對這個男人印象深刻,衣冠楚楚,卻也對自己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受傷的男人原本臉上滿是痛苦,可看到她的那一刻,竟輕輕的笑出聲來。

「你可以來這裡,我怎麼不能來?說來也是天意。」傅君祁以為自己對她的思念,感動了上蒼……

蘇淺淺不知所措。

看樣子,男人傷的比較重,如果沒有人來救援,恐怕走不出這個山溝。

可想到男人對她做過的那些事,蘇淺淺氣不打一處來。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可能看着他死在荒郊野外。

女人快步上前,用自己纖細的身軀,將男人從地上撐了起來。

她身材瘦小,卻有這麼大的力氣,說來奇怪。可能是常年跳舞所致。

傅君祁沒有婆婆媽媽,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救助他的人。

「還能走路嗎?」蘇淺淺蹲下查看他的傷口,是三公分左右的刀口,看上去觸目驚心。

感覺到女人呼出來的氣輕輕地吹到自己的腿上,傅君祁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

還真是精蟲上腦!他內心嘲諷。

按耐住心中的情緒,這才開口回答:「能走路,不過要人扶。」

蘇淺淺還沒品讀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感覺到一座大山的重量壓在了自己身上。

她從來沒想到,一個男人竟能這麼重!

沒辦法,誰叫他是傷員呢?蘇淺淺只能拖着這座大山往前走。

拖着腿上的傷口走一路,傅君祁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可旁邊的女人,讓他忘卻了這種痛苦,內心滿是歡喜。

終於走出了山溝,蘇淺淺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了附近的小醫院,彼時,傅君祁已經昏迷不醒。

「如果傷口不及時縫合,恐怕會感染。」

醫生們看到傷口時驚訝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蘇淺淺的眼睛。

就算傷口癒合,也會留下很長一道疤痕吧?

「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醫生公事公辦的問道。

「額……」蘇淺淺咬唇,「沒關係,就是路上遇到的。」總不能告訴醫生,她跟傅君祁是強姦與被強姦的關係吧!

急於撇清的話語讓傅君祁無比惱怒,他原本痛的迷糊的思緒瞬間清明,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擎住準備出去的蘇淺淺的手腕,「你這女人怎麼兩幅面孔,住在我家,在微信上一口一個親愛的,見到人又這麼冷漠!」

「我什麼時候住在你家了,我一直都住在宿舍,哪兒也沒去!」蘇淺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傅君祁,「我也根本沒有你的微信,你是不是腦門被撞傻了?」

蘇淺淺的神情不似作假,那麼住在他家,加他微信的人是誰?

她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傅君祁還欲追問,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病床上。

手腕上的力度陡然小蘇,蘇淺淺瞪大的眸子陡然變小。

算了,現在一時半會兒的也問不清了!

她匆忙去繳費,好讓醫生開始給傅君祁治療,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蘇淺淺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繳完費後,她便離開了。

她已經仁至義盡,不想一會兒再背負大山的重量出醫院,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他應該可以換人求助。

……

謹遵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原則,安雅婷奢華日子過慣了,開始追求外面的刺激。

傅君祁很久不回來,她耐不住心中寂寞,每天晚上都出去喝酒,這天回來的時候又是站都站不穩。

管家看着她一副風塵女子的樣子,表情漠然,「少夫人,你最好還是不要在外面喝這麼多的酒。」

他知道傅君祁對安雅婷的肯定,她說不定會成為真正的少夫人。

如果安雅婷流連酒吧,結婚的時候難免被媒體挖出來,有損少爺名譽。

本來沒喝盡興的安雅婷聽到管家一個下人都這樣吩咐自己,皺緊眉頭。

「你一個僕人,管的着我嗎?做好你自己的事,沒事的話就把花園裡的花全部拔掉重新栽上。」

安雅婷如今飛黃騰達,本就眼高手低,瞧不起管家。現在又被管家束縛,厭惡的情緒完全不隱藏的從眼中流露出來。

管家沉默,懶得對她雞同鴨講,按照少爺的吩咐好好伺候就好了。

高跟鞋叩地的聲音十分刺耳,安雅婷仿佛一隻高傲的花孔雀,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別墅。

事情還不算完,她對管家的話懷恨在心。

明明其他傭人可以做的事,必須要找管家親力親為,就連給自己去品牌方拿衣服的小事,都要管家親自去辦。

一向好脾氣的管家,忍無可忍撥通了傅君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