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睡吧。」她翻了一個身,背對着他,把眼睛閉上了。

陸堇彥有些鬱悶,大手一伸,覆上了她的左胸,仿佛想要箍住她的心。人心都是肉長的,野草的心像是石頭做的,又硬又冷,得用三味真火才能融化。

祁曉筠咬住了下唇,他的掌心很溫暖,但這份溫度無法穿透她的保護殼,傳導進她的心房,她的心窩裡依然哇涼哇涼的,像是有塊浮冰壓在上面,怎麼都揮之不去。

這個晚上,祁曉筠睡得很不好,她做了很多噩夢,夢見陸堇彥走了,夢見自己被打回原形,又回到了從前孤苦伶仃的生活。

他的腿已經好了,他們隨時都有拆夥的可能,是該要開始適應沒有他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