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彥的眼眶血紅血紅的,一抹悲苦的慘笑,幽幽的浮上了他的嘴角,「不要了,我死了挺好,就當把這條命賠給樺姐,你也自由了。」

祁曉筠看着他,忽然感到背脊發涼,舌尖發酸,喉中發緊,心中發痛,握着酒杯的手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從前,他的落魄、萎靡、頹廢、自暴自棄都是裝出來,而現在都是真真切切的,每一份痛苦,每一份落寞都寫在了他的眼睛裡。

在傷了她的同時,他自己也受傷了,傷的比她更深、更重。

他的敵人,之所以策劃了那場陰謀,不就是想要看到他們互相傷害,想要看到他意志消沉,自我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