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安以甜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做一個相同的夢。

夢裡,她和一個男人抵死纏綿……

屋內的光線很暗,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是能看到他那如刀刻般的臉部輪廓。

她抬起手,想摸一摸,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的。

然而一隻大掌率先握住她的手,一道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還噙着幾許低笑。

「送給你的。」

一枚鑽石戒指,象徵着陸家身份的傳家寶。

男人握緊她的手,把戒指禁錮在兩人的手掌間,另一隻捏手着她的腰,他開始瘋狂的要她。

瘋狂到她大腦一片空白……

真實到好像不似夢境……

……

一個月後,安家家宴。

「嘩啦——」

安以甜被一盆冰冷的水猛的潑醒,她茫然的坐起身,環顧四周:「你們……幹什麼?」

後媽杜秋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安以妃互看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掛着一抹得意的笑。

「安以甜,你在家宴上暈倒了,醫生查出你懷孕了。你才18歲,這么小就懷上男人的野種,你還要不要臉!真是個賤貨。」

杜秋刻薄的聲音灌入耳膜,安以甜臉色大變地搖頭,「不可能,我沒有!」

她連男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懷孕?

倏地一滯,安以甜想起自己脖子上掛着的那枚戒指,瞳孔逐漸放大。

難道之前那些旖旎的夢,都是真的?

她真的和一個男人……

「是不是你們?」安以甜瞪着眼前的母女倆,「是你們害我的對不對?」

每次做那種夢的晚上,杜秋都會給她送一杯牛奶,親自看她喝下去。

她們肯定是在牛奶里下了藥,然後……

後面的事她簡直不敢想,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安以妃挑了挑眉,「算你聰明,我們給你安排了一個老頭,七十歲的老頭滋味怎麼樣?哈哈哈……」

一個月前,一個老頭找上安家。

說只要每天把安以甜送到指定的房間,他就會給安家一大筆錢。

這筆錢,足以抵得上安家一年的營收。

杜秋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讓安以甜去伺候一個老頭,不僅能換來可觀的收入,還能讓她徹底身敗名裂,何樂而不為?

「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我跟你們拼了。」

安以甜一聽到這話,激動地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往她們身上砸。

「來人,給我抓住她!」

被收買的保鏢立刻控制住安以甜,安以妃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譏嘲出聲。

「安以甜,原本那個老頭說你只要懷孕了,他就上門提親。結果我們才派人通知他這個消息,他就閉門不見了。」

「安以甜,你還真是不值錢吶,連個老頭都不想要你。」

安以甜掙扎着,雙眼瞪得大大的。

她恨極了這對母女,想要撲過去撕碎她們,可是兩個保鏢把她抓得死死的。

這時,杜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陰沉地道。

「妃妃,你跟廢什麼話。既然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我們就送她上路。」

「她一死,以後你就是安家大小姐,也是未來安家的繼承人了!」

說罷她舉着刀一步一步靠近安以甜。

眼睜睜地看着鋒利的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安以甜掙扎着大喊:「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

然而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

「安以甜,再見了!」

揚起匕首,杜秋朝她的胸口狠狠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