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瞟了一眼孟婉初,而後看向蕭承,「怎麼,蕭少又換女朋友了?」
蕭承邪魅一笑,順勢摟住孟婉初的腰,「介紹一下,她小初初,我蕭承的新女朋友。」
說着,蕭承又看向孟婉初,「這位就是瀾城鼎鼎大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青年才俊,商場巨鱷,鑽石王老五,擎爺。」
雖然蕭承在夸擎默寒,可不知為何,孟婉初總能感受到幾分揶揄的意思。
也能感覺到蕭承對他的不喜。
而恰好,她也很討厭擎默寒。
所以孟婉初非常配合的看向擎默寒,朝着他微微頜首,佯裝不認識的打招呼,「你就是擎爺呀,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呢。」
聞言,擎默寒俊美無儔的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就連他身後站着的宋辭也止不住嘴角一陣狂抽。
這……孟小姐,是在挑釁自家boss呢。
「這麼丑的女人,也能入得了蕭少的眼?」擎默寒沉聲道。
「哈哈哈,情人眼裡出西施。」
「看來蕭少眼神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位不錯的眼科大夫看看?」
「看慣了那些胭脂俗粉,倒是覺得小初初這樣的女人更耐看。」
「是更耐看?還是更會勾引男人?」
擎默寒俊美五官森冷至極,強大的氣場竟無形中給孟婉初不少的壓力。
但縱然如此,孟婉初也只是掩藏心中憤怒,沒有與他起爭執。
「哈哈哈……」
聽着擎默寒的話,蕭承仰頭一笑,陡然,他伸手捂着胸口,「嘔……」心中一陣作嘔,彎腰就想吐,「嘔,嘔~」
乾嘔了幾下,沒有吐出來,他摟着孟婉初的脖頸,「小初初,送小爺回去,太特麼難受了。」
孟婉初點了點頭,「走吧。」
她非常自然的拽着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扶着蕭承朝外面走去。
擎默寒與宋辭就這麼站在門口,見她走了過來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小女人涼眸一瞪,「擎爺,讓一讓。」
好狗不擋道!
擎默寒犀利眸光俯視着孟婉初,與她四目相對片刻,寒眸釋放出肅殺寒意。
幾秒鐘後,擎默寒往一旁退了兩步,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謝謝擎爺!」
孟婉初刻意抬高聲音,嘴上在感謝擎默寒,但聽着她話的意思,卻帶着濃郁的嘲諷。
她話音落下,蕭承衝着擎默寒嘿嘿一笑,模仿着孟婉初的語氣,「謝謝擎爺……嘔……」
因為擦身而過,蕭承距離擎默寒很近,他那一下的嘔吐模樣,真怕下一刻會吐在擎默寒的身上。
兩人就這麼離開。
直到他們消失在公共衛生間走道盡頭,宋辭方才問道:「boss,要不要屬下吩咐人去教訓教訓蕭承?」
擎默寒眼眸微眯,深邃瞳眸迸射出寒光,「一個廢物,與他計較不過是自降身段。」
「可……」
宋辭還想說些什麼,但擎默寒已經抬步離去。
另一邊,孟婉初扶着蕭承走出夜色會所,等候多時的蕭承的屬下迎了過來,「少爺又喝多了?」
「趕緊把他帶回去,記得給他醒醒酒。」
孟婉初把蕭承推到他屬下面前,又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酒味,只覺得刺鼻難聞,忍不住想吐。
「謝謝孟小姐。」
「客氣什麼。」
她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卻驀然被蕭承一把揪住她的手腕,「擎爺認識你?」
分明一個醉醺醺的人,這種『小細節』也能看的出來?
孟婉初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呢,他擎默寒可是瀾城神一般的存在,我們只能仰視,怎麼會認識。」
「哈哈哈,小初初說的有道理。」
蕭承仰頭一笑,跟她揮了揮手,上了車。
轎車啟動,離開。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適才轉身走進夜色會所。
但人剛剛走進去,迎面遇到宋辭,「孟小姐,boss請你過去。」
孟婉初不悅的掃了一眼宋辭,「回去告訴擎默寒,老娘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真把自己當瀾城的神?」
不過是個薄情且無情的混蛋。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擎默寒居然連尚未成形的胎兒都要打掉!
「孟小姐,boss請你過去!」
宋辭目光平靜的看了一眼孟婉初,重複着剛才的話。
「讓開!」
小女人心中稍有幾分不爽,手已經伸到身後拿起別在腰間的電棍。
「孟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說,讓開!」
從第一次見到擎默寒到現在,在孟婉初心中,她對擎默寒已經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厭惡了。
所以,此刻見到宋辭在她面前囂張的模樣,便能聯想到擎默寒那張冷酷的臉。
讓她……噁心。
她拿着電棍指着宋辭,犀利的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他,眼底充滿憤怒。
宋辭險些忍不住動手,但想着她腹中還有擎家未來的小小少爺,便只好作罷的退到一旁。
孟婉初冷哼一聲,走進會所,繼續在會所里巡視。
誰知,當她路過888號包廂時,突然一人出現,將她拽進了包廂里,反抵在門上。
「擎默寒?你神經病嗎,放開我!」
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孟婉初一陣惱火。
陰魂不散的男人。
擎默寒大掌捏着她的兩腮,深邃立體的五官滿載寒霜,「你來會所上班,就是為了釣凱子?」
該死的女人,居然飢不擇食的找到蕭承那種浪蕩公子。
他大掌非常有力,捏的她下巴疼,但孟婉初骨子裡的堅韌不屈的,她皺着柳葉眉,「我釣凱子怎麼了?我就是喜歡蕭承!跟你有一毛錢關係?」
許是逆反心理作祟,她為了刺激擎默寒,便『承認』她就是在勾搭男人。
「跟我睡過沒多久,就急着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你是有多下賤。」
「呵呵。」
孟婉初忍不住諷刺一笑,「擎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在正常不過。哦,不對……」
她緊蹙着眉心,似是想到了什麼,紅唇噙着壞笑,「像擎爺這種不近女色,上個床也需要吃點藥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吃點藥』三個字,她咬字清晰,刻意放慢語速,仿佛在嘲笑擎默寒是性……無能。
殊不知這句話便是對男人是極大的羞辱與刺激。
擎默寒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