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何時雷聲陣陣,雨水隨之而來。
姜月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步往前走。
她還得在天黑之前回到顧家才行。
想着沒有得到的三十萬,姜月心如死灰,若是母親沒了命,她活着也沒了任何意義。
突然,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嚇得她下意識捏緊了身上的衣物。
「姜月?你怎麼回事?」
入耳的是關心話語,姜月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沈家鄰居秦未生,之前兩人交談過幾次。
秦未生上前將外衣蓋在姜月頭頂道:「我送你回去。」
他動作輕柔又強硬的帶着姜月上車,用紙巾擦拭着姜月頭髮上的水滴。
「去沈家。」
話音剛落,姜月咬唇改口,「麻煩去顧家。」
她語氣堅決,卻低着頭不願去看對方的神情,也不願對方看見自己的難堪。
幸好秦未生是個溫柔至極的人。
並未介意,只是對司機重複姜月的話,順便調高了空調。
到顧家外,秦未生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憐惜:「這是我的名片,有我幫忙的地方,可以……」
「謝謝。」
毫無關係的人都如此善意,而所謂的親人呢?
姜月心頭酸澀,打斷他的話之後,接過名片隨後轉身跑進了顧家。
一身狼狽的她自然被指指點點。
她不管不顧的衝進房間,然後將名片塞進了背包里。
剛一放好,門外就站着一人。
「姜小姐,老太太有請。」
姜月下意識渾身一抖。
她知道肯定是昨晚的事情惹得老太太不高興了,連忙道:「馬上,我換個衣服就來。」
她將秦未生的外套放好在一旁,然後脫去破碎不堪的裙子,拉扯間撕扯到背後的傷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被咬傷的位置也來不及處理,只能隨意貼個創可貼就換上衣服出了門。
管家打量了她一番,像是提醒,「姜小姐,少爺喜歡聽話的。」
姜月連忙點頭,跟在身後緊抿着唇。
顧老太太一見她就冷哼出聲,怒斥道:「剛嫁進來就到處跑,沒點規矩!」
「對……」
「對什麼對!」
顧老太太直接打斷姜月的話,朝着一旁的人使着眼色,語氣不滿:「這東西給你,今晚要是還不能留下,你會知道我的手段的,但是要是成功了,我可以提前滿足你一個小要求。」
女僕拿着一個盒子上前遞給姜月。
姜月連忙接過,不太重。
「去吧,別在這裡礙眼。」顧老太太閉上了眼,似乎覺得姜月擾了自己清淨。
姜月也不敢停留,帶着盒子就出了門。
打開盒子,她看見了一條半透視的裙子,臉上一紅。
但最後還是換上,然後重新給自己塗上口紅。
鏡子裡的女人身姿曼妙,樣貌妖嬈,眼神卻格外清澈。
也許討好了顧靳言,她還能拿到一筆錢呢?
姜月苦笑着,悄然走進顧靳言的房間,靜靜等待着男人的出現。
「顧靳言,你憑什麼拿走我的合作!」
質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姜月轉頭一看竟是不認識的男人進來,下意識遮住雪白的胸口。
男人也發現了房間內的姜月。
眼中閃過驚艷,憤怒瞬間化為欲望。
「你是顧靳言娶的女人?」
他一步步走進,目光停留在那片雪白上。
姜月努力想要遮住自己。
但這衣裙太過暴露根本就沒有辦法遮掩,越動露的越多。
她小臉發白,卻強撐氣勢。
「知道我是誰還不出去!」
「還真是啊!」
男人根本就沒有把姜月放在眼裡,一步步逼近,直接一把將人扯到懷裡,嗅着隱隱香氣,大笑道:「顧靳言那個殘廢怎麼這麼好運,不過我想他也沒那個機會,不如我來幫幫他!」
姜月奮力掙扎着。
可她哪裡爭得過一個男人,只能大聲呼喊,希望門外有人可以救救她。
可她不知道越喊男人越興奮,壓着她就直接提高腿。
不!
不要!!
「顧平義,滾出我的房間!」
千鈞一髮之際,門外傳來令人膽寒的怒斥聲。
姜月察覺男人鬆懈,一把將人推開,將自己蜷縮起來。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顧平義的眼裡,本能的划過一抹畏懼。
但又覺得顧靳言如今不過是個殘廢,沒必要怕他!!
他立馬換成一副傲慢的模樣,起身無趣的理了理領帶,「我的好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這樣打擾別人好事的。」
他吊兒郎當的笑着,全然不顧顧靳言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的腿,笑道:「我這也不是好心嗎?這麼好的東西,哥哥動不了,那不是可惜了。」
顧靳言抬眸。
那雙黑眸猶如寒冰。
讓人心頭一凜。
「顧平義,看來你不是為了項目而來。」
一提項目,顧平義臉色頓變,冷哼一聲。
「顧靳言,我告訴你,這個案子我勢在必得。不僅是顧家,你那些客戶,我都可以奪過來。我要讓你知道,你能做的事,我顧平義也行!!」
「是嗎?」
隨着顧靳言這句傲慢無比的反問,顧平義氣得臉色扭曲。
到底是想到對方之前的手段,咬了咬牙,不情不願的離開,走之前還朝着姜月掃了一眼。
這一眼,也讓顧靳言留意到一直蜷縮着角落的姜月。
「你怎麼這麼賤!」
穿成這樣在他的房間,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姜月抬眸,眼中還有淚水。
她想要解釋,卻被顧靳言厭惡的神色鎮住。
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只能任由男人用着冰冷的目光掃量着。
輕薄的衣物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肌膚,脖頸間隱隱約約還看得見牙印。
女人豐腴的身姿讓他想到那夜的女人,性感與清純交織。
明明有火辣的身材,卻無比青澀,朦朧間那雙如同小鹿般的眼眸最為奪目。
但這一切都讓顧靳言怒火中燒,那個女人到現在都找不到!
而這女人昨晚在他面前裝的清純無比。
今天就敢給他戴綠帽子,她就這麼饑渴嗎?!!
想起顧平義諷刺他不能人道,是個無能的殘廢,顧靳言眯起雙眸,忍不住在心裡起疑,難道這個女人也是這樣想的嗎!
他眸光冷沉,扯開領帶道:「過來,伺候我。」